就連呼吸聲音稍大一些都讓人覺得是罪惡。
趴在訓練室角落,滿臉是血的金發妹妹頭注視著這一幕,眼神發亮。
好強……
果然,自己怎麼配和這樣強大的人當朋友呢?
哪怕隻是當手下都會被嫌棄太弱吧。
當職業獵人兼本屆考官的賓多與羅格夫抵達訓練室,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幕古怪的場景。
哪怕是成為獵人這麼多年以來,也是第一次見到。
一個十二三歲的少年,憑氣場硬生生鎮住了其餘人。
就連他在剛踏入訓練室時,都有些被震懾到了。
這是一個小孩子該有的氣場嗎?簡直就好像連空氣都被抽空了啊。
看見考官的身影,蘇霧站起身,隨意拍了拍褲子,一隻手指著地上的家夥“他還沒斷氣,快給他進行搶救。”
隨著少年的出聲,那莫名壓抑的氣氛終於變得活絡起來,就連空氣都似乎流動起來。
賓多注意到了訓練室那麵滿是裂痕的牆壁,來不及說什麼,蹲下身檢查起受傷考生的情況。
檢查出的結果讓他臉色十分嚴肅。
肋骨全部斷裂,內臟都被打碎了,就連脊椎都碎掉了,上手一模就會發現對方的身體軟綿綿的,跟沒有骨頭的生物一樣。
非常嚴重的傷。
“我來吧。”羅格夫也在男人身邊蹲下,一隻手按在對方身上。
六眼能夠觀察到,有綠色的能量進入男人的身體。
對方那原本持續跌落即將消失的生命能量因為綠色能量的出現穩住了。
“他已經無法參加後續考試了。”羅格夫收回手,聲音平靜的宣布。
他雖然暫時吊住了對方的命,但這種情況,後續就算不死也廢了。
賓多聽見這個結果,扭頭看向白發的少年。
麵對考官的注視,蘇霧卻神色自若的指向不遠處角落趴著的,看著也快沒氣的身影。
“對了,帶這家夥去醫療室的話,順便把他也帶上吧。”
“太弱了,看著好礙眼。”白發藍眼的少年語氣平靜,滿是高高在上的傲慢。
賓多和羅格夫把兩個傷員都抬去醫療室,蘇霧還留在訓練室內,意猶未儘的看著其他人。
“還有誰陪我玩嗎?”他目光所過之處,所有人都低下頭,生怕被選中。
“我這次會再輕一點。”蘇霧歎息道。
他已經記住了打出黑閃的感覺,相信之後打黑閃的概率絕對提高了,但也不至於馬上就打出第二次黑閃。
除非下一個人也和上一個肱二頭肌發呆的兄弟一樣“幸運”。
依然沒有人抬頭。
這麼多人裡麵,沒有一個人有和他交手的勇氣。
還是西德好啊。
離開流星街第一個禮拜,想西德。
“那有人打牌嗎?”他不抱什麼希望的問。
飛艇這麼多天,總得找個打發時間的事做才行啊。
一群人聽見不需要再待在訓練室的話題,立馬爭搶著發言。
“我我我……”
“我願意陪你打牌。”
“走吧走吧,去娛樂室。”
“打牌比訓練有意思多了。”
這不是還挺會看眼色的嘛。
早點答應玩牌不就好了。
一個小時後。
蘇霧坐在牌桌前,看著又一次出現在手中的爛牌,臉上沒什麼表情。
好像還是訓練室比較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