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億戒尼換算成大大小小不同數額的籌碼放在桌麵上,也有數堆。
眼瞅著一個少年光明正大坐在賭桌前,不少人都投來異樣的目光。
這小子……
小小年紀得敗家成什麼樣才能出現在這裡啊?
爹媽真是造了孽才生出這麼個敗家玩意兒。
他們背地裡指指點點著,渾然忘了自己也是身處賭場的一員。
無論再如何譏諷嘲笑不屑,當他們看到對方連贏一把又一把時,還是忍不住眼紅。
“新人的運氣……”有人依舊不屑一顧。
想當初,誰還沒有過連勝的事跡了?
隻不過沒了新手保護期之後,是輸是贏全靠命。
他們這些浸在賭場多年的老人如今戰績都是輸多贏少。
但直到一個小時過去,暗地裡關注著的人依然沒見少年輸過一場。
這一桌荷官原本的笑容也變得有幾分僵硬。
原本隻有一小堆的籌碼,此刻在麵前摞了高高的數堆。
“都押了。”白發的少年打了個哈欠,將麵前的一堆籌碼往其中一塊區域一推,倒塌下來的籌碼零零散散滾落在各處。
同一桌上的賭徒見少年今日運氣好的出奇,於是便也跟著下在那裡。
荷官一時沒了動作。
“快亮出結果啊。”蘇霧背靠著椅子,坐姿閒散,語氣懶洋洋的催促著。
馬羅在一旁為他遞上一杯賭場提供的果汁。
賭徒們狂熱的目光,荷官蒼白的臉色,少年輕慢的姿態。
空氣莫名變的焦灼。
“彆耽誤大家時間了。”蘇霧咬著吸管,一隻手朝著馬羅招了下,示意對方為他按摩。
荷官深吸一口氣,尋常人看不見的氣從他體內向外伸出,隻需要輕輕一碰,結果就會發生改變。
而這些原本該贏的人,也都會輸掉。
在這張賭桌上,掌握賭徒輸贏乃至生死的,明明是他們這群荷官啊。
但為什麼……
白發的少年一手按在賭桌上,挑起一邊眉梢,表情透露出幾分危險“彆搞小動作啊。”
他才贏了多少啊,都不到三十億吧,這就急了?
即將改變結果的氣被另一股氣打散,荷官臉色變得蒼白。
之前也是這樣……
每一次都會失敗……
對麵那個少年,絕對是是比自己強大的念能力者。
亮出結果的那一刻,賭徒們無比高興,荷官眼神卻灰暗不少。
“算了……查德也不在這裡,換一家吧。”蘇霧伸出雙臂將籌碼通通攬到麵前,起身便要離開。
再贏下去,這家的老板估計都要急死了吧。
難道查德真的去了那些開在不知名地方的小賭場?
馬羅端著的托盤中裝著滿滿當當的籌碼,來到兌換處準備將這些全部換成戒尼。
突然,幾名穿著黑西裝,腰間彆著槍支,手中拿著對講機的保安走了過來。
“客人,樓上的貴賓間有幾位客人想邀請您加入。”他們語氣禮貌,姿態卻顯而易見的強硬。
“貴賓間?”蘇霧瞥了幾名保安一眼,語氣上揚“我看是不懷好意吧。”
比如說把他喊到樓上專門做了隔音處理的房間然後掏出熱武器對著他就是一頓發射。
他人都死了,贏的錢自然也帶不走了。
既然帶不走,那就還是賭場的。
真是無論哪個世界的黑幫作風都一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