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提著嘎斯燈走過去仔細看一下,遍布的灰塵和蜘蛛網下勉強能辨認出物體的大致輪廓,賈磊左右找了一圈從地上撿起一塊木板把小山上蛛網和灰網挑開,又讓大家從地上撿起幾塊看不出顏色的布料一起動手挑了一個小點的壇子擦一擦。
“花雕二斤。”賈磊看著擦乾淨的壇子上的字念到。
紅布紮口、黃泥密封!這不就是古裝劇裡最常見的酒壇子嗎,賈磊拿著酒壇子用力的搖一搖裡麵穿出了水聲。
“裡麵居然還有酒!”招商局的局長驚訝的說,要不為了陪外賓他是不會到這種地方來的沒想到還有奇遇了。
“我記得房管所的同誌說過這房子民國時期好像是個酒樓,咱們現在站的地方就是酒窖?我沒記錯吧?”賈磊歪著頭想了一下前後兩次房管所的人對他說的話,房管所的小同誌趕緊又低頭看了一眼手裡的文件。
“房契上的確是這麼寫的,不過我沒想到現在這個酒窖裡居然還會有酒!雜誌社的人居然沒把它們拿走,太奇怪了?”老同誌也看了一眼文件說。
建國後這棟房子總共隻有過兩任主人,那個倒黴的雜誌社就是賈磊的前任,拖那個怕老鼠的領導的福,賈磊白撿了這麼大一個便宜。
“這可是建國前的酒啊!少說也是四十年以上的陳年老酒,喝起來味道一定特彆香!”招商局一個四十多歲的乾部忍著口水說,其他人聽見他這麼一說全都兩眼放光的盯著賈磊手裡的酒壇子,賈磊快速的把頭轉了一圈看向了牆角堆成幾個小山似的酒壇子心裡估算了一下。
“見者有份!”賈磊豪氣的一揮手說,這可是傳了幾百年的老規矩了!
好在這次來的人不多也就是博爾先生和他的助手、招商局的局長主任加秘書、房管局的兩個同誌、外加翻譯和範平安總共才十一個人,這還是把等在外麵的兩個司機都算上了。
賈磊心疼的要死也必需要散財,不然其他人會眼紅的。這酒就是封口費!
“大家一塊動手把酒壇子上的蛛網都挑了,一樣裡挑出壇酒擦一擦。好知道都有什麼酒,這樣大家就能挑一壇自己喜歡的酒帶回去!不過我先聲明——牆角的水缸那麼大的壇子和中間架子上的酒不算在內。剩下的酒你們隨便挑,三十斤、五十斤的酒壇子隻要你能搬動也可以拿。”賈磊捂著心口肉痛的說。
話一定要講在前麵,不然呆會有人把酒缸搬走了自己可沒臉往回要了!
賈磊不去看眾人挑酒的紮心場麵,拿著手裡的破布湊到酒窖中間的兩排頂天立地的大木架子旁暗搓搓的擦著其中一個造型彆致精美的白瓷酒壇子。
這兩排又高又大的架子起到了頂梁柱的作用,這層酒窖才能修的這麼高的!不過現在其他架子都上空蕩蕩的,隻剩下一個擺滿酒壇子的架子上還有東西了。
賈磊一個個的數著架子上還剩多少酒,一不留神差點被腳下突出的地麵的鐵塊絆倒,賈磊低頭一看!地麵上居然是用鐵水澆築的幾道鐵柱,他們一頭深深的紮在地裡另一頭突出地麵把木架子固定在原地,決不會讓木架子倒下來。
賈磊這時才發現兩排架子擺放的位置剛好和上一層的承重牆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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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磊美滋滋的抱著一壇好酒擦著,雖然現在還不知道是什麼酒但肯定是好酒。原因有兩點——
第一,這些酒都是單獨擺在木架子上的而不是隨便堆在牆角裡的。
第二,這木架子上的酒,酒壇子都比較小最大一個也就十斤裝,妥妥的是精裝限量版。古往今來都是一樣越貴的東西給的量越小——物以稀為貴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