筱笑看出了他們的顧慮,所以開口道。
“我知道你們的意思,所以這筆靈石,由我墊付,但是,你們也知道,我就是一個天一宗的外門弟子而已。”
話還是要說清楚,不然誰願意當這冤大頭啊。
鎮民並不清楚布置陣法需要消耗多少靈石,可肖掌櫃的客棧布置過簡單的隔絕陣法,那都消耗了他們家幾代人,積累的大部分的靈石。
這麼大一個鎮子要布置防禦陣,就是把他們全鎮子的人賣了都不夠材料費的。
所有人都認為肖掌櫃是他們這麼多人中,見識最廣的人,都那雙眼明晃晃的看著他。
肖掌櫃隻能硬著頭皮跟筱笑開口。
“仙子,你也知道我們鎮子的情況,根本就湊不出幾塊靈石的,恐怕光買布陣的材料都買不了幾塊。”
鎮民聽肖掌櫃這麼一說,才隱約明白,布置一個陣法要消耗多少靈石。
可他們的腦海中還是沒有一個概念,隻知道需要很多很多。
筱笑也知道肖掌櫃的顧慮,本來不用欠彆人靈石的,她這麼一搞,全鎮的人都欠她靈石了,這誰能受的了。
筱笑想了想:“這樣吧,我現在還要駐守這裡十年,以後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會離開這裡。”
“這不是分為內外城了嗎,以後內城就歸我,布置防禦陣法的靈石由我出,倒是維護陣法的靈石,就得大家自己出了。
反正這裡暫時也沒有其餘的修士,你們如果沒問題,那就這麼決定了,如果不願意那就算了。”
“昨天晚上戰鬥波及你們的損失,我會賠償給你們的。”
被波及的鎮民,本來就愁這房子都被毀了,家裡的那些家當也都被破壞的沒法在用了。
讓他們找筱笑要賠償,他們也沒那膽子。
絕望的心,讓他們整個人都是麻木的。
這一刻他們終於感覺到,自己的心還在不停的跳動著。
一個衣衫襤褸的婦人,摟著一個消瘦的大頭孩子,不敢置信的望著筱笑。
“真的嗎?”
她家當家的前幾個月,就不見了,生不見人死不見屍。
開始她還到處尋找,鄰裡都說她家當家的,肯定是跟哪個小賤人跑了。
可隻有她自己堅信,她家當家的肯定是出事了,不然不會丟下她跟孩子不見了的。
後來頻繁有人失蹤,這才引起人心惶惶,知道是出事了。
可駐守修士消失,上麵下來的人也隻是走了一個過場,告訴他們駐守的修士可能被仇殺了,然後就大搖大擺的離開了。
魔修也偶爾在街頭肆無忌憚的露身,他們這才知道是這個一身黑衣的人,在他們鎮子上搞事。
那些有一點修為的修士早就跑了,隻留下不知所措,也沒能力離開的他們。
婦人都不知道,自己這幾個月是怎麼熬下來的,看著懷中被餓得頭大身子小的孩子。
她忍不住默默流下了淚水,可又怕驚擾了仙師,隻能壓抑著哭聲。
有了她的開口,本就壓抑幾個月的鎮民,全都紅了眼睛。
筱笑一時也不知所措起來,一個兩個哭,她還能哄一哄,可黑壓壓的一片,她隻覺得一個頭兩個大。
隻能轉頭看向一臉淡然的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