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濤兒。”
聽到熟悉的聲音,魏景濤抬起頭來。
“爹,你怎麼過來了?”
魏城沒好氣的看了親兒子一眼,“你說為什麼,不是跟你說了嗎,把店鋪交給彆人打理,你好好修煉。”
魏景濤拿著靈筆的手,頓了頓,“爹,這事我不跟你談過了嗎?”
伸手招來一個夥計接替了他的事,這才帶著魏城上了二樓。
兩人一坐下,魏城就語重心長的開口。
“濤兒,修士以修煉為主,我知道你的想法,你是覺得自己的靈根不好,想幫吳仙子,多做一些事。可你想過你自己沒有。”
“爹,我……。”
魏景濤低下頭,他怎麼不知道爹的意思,可現在幽峰發展越來越快,修為比他高的修士多了去了。
他如果不找準自己的位置,以後他連跟在師姐麵前的機會都沒有了。
魏城哪裡看不出兒子的糾結,歎息一聲道。
“我本來不想把這事告訴你的,可你一直在做本末倒置的事,看樣子不得不告訴你了?”
魏景濤疑惑的看向突然傷感起來的魏城,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還記得當初我和你娘出去後,你娘隕落,我重傷昏迷的事嗎?”
魏城語氣低沉壓抑,抬頭向著流雲閣的勢力方向看去,身上散發出濃濃的恨意。
魏景濤心中酸澀,他怎麼會忘記當時他才十一二歲,當初爹娘說是要給他賺些修煉資源回來,然後送他去大宗門修煉。
可他在南荒城苦等了一年多,突然看到一身是血的爹倒在他麵前,隻來的及說他娘已經隕落,把自己的儲物戒交給他就陷入昏迷。
當初他用那個儲物戒中的資源換取丹藥給他爹療傷,那些年苦苦掙紮求存的日子,現在還時不時在腦海中浮現。
如果不是後來遇到師姐,現在他爹恐怕早就已經隕落,而他也不知道是被妖獸分食了,還是流落到什麼地方當散修了。
魏城重重的拍了拍已經比他還高的兒子的肩膀。
“你娘的仇,還等著我們父子去報。”
魏景濤猛然抬頭看著魏城。
“爹,你不是說你跟娘是遇到妖獸群不敵,娘護著你,她才隕落的嗎?”
魏景濤的聲音微微顫抖著,眼眶泛紅,緊緊地凝視著眼前的父親魏城,仿佛要從他的眼神中找到答案。
魏城深深地歎了口氣,眼中閃過一絲痛苦和無奈:
“濤兒,我們的修為實在太低微了。當年我來到這山海城,本是打算前往流雲閣尋找那可惡的賤人複仇。
以我們當時的實力,彆說是去找對方報仇雪恨了,就連想要接近她都是一種奢望。”
說到這裡,魏城頓了頓,語氣變得堅定起來:
“但是如今情況已然不同,我們不再缺乏修煉所需的資源。
隻要能夠順利完成應當完成之事,我們必須爭分奪秒、全力以赴地投入到修煉之中。
唯有如此,待修為提升之後,不僅有望報得血海深仇,而且日後你也能更好地協助那位仙子成就大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