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嬸兒來了之後,顧安就問道“聽說羅嬸兒的兒子在縣城的酒樓做工,張嬸兒知道是哪間酒樓嗎?”
張嬸兒道“哎喲,要說大勇啊那也真是出息,他那兒可是縣城最大的酒樓,好像叫,對了,是‘醉仙樓’。聽說那裡來的客人都是達官貴人呢!”
“而且,聽說大勇最近還升了職,想著以後在縣裡買宅子住呢!”
顧安道“是嗎?我倒是沒看出來,大勇原來在城裡混的這麼好。”
張嬸兒又接著道“而且他媳婦兒林娘子也厲害著呢,平時看著嬌嬌柔柔的,但是人家真是有做生意的頭腦。聽說回鎮上,在娘家鋪子旁邊賣起了包子饅頭,每天的生意很不錯呢!”
“你說咱們都會做包子,怎麼就沒有想著去做生意呢?”
張嬸兒語氣裡都是惋惜,可是要讓她去做生意,她也是不敢的,畢竟做生意要成本,這萬一虧了,農家人可承受不起一點兒損失。
聽張嬸兒爆出的消息,顧安基本已經確定,這醉仙樓的豆腐方子就是顧大勇泄露的了。
顧安又讓張嬸兒幫他叫來了羅氏,羅氏聽到說顧安叫她,臉色可就沒有張嬸兒那般興奮,神色一下子緊張了起來。
不過她見張氏盯著她看,便對張氏強露出一個笑臉來,然後擦了擦手,往前院去了。
等她走後,張嬸兒跟王嬸兒八卦道“哎,你說奇不奇怪,剛才顧夫子叫我去,問的都是這顧大勇家的事兒?”
王嬸兒道“是有些奇怪,剛才你說讓羅妹子過去,我看她的臉色可不是很好。”
張嬸兒道“要不咱們偷偷瞧瞧去……”
兩人說完,就躡手躡腳的走到前院的牆角處,偷偷聽了起來。
後院兒裡隻剩下崔寡婦嘴巴緊閉,還在賣力乾活。
而前院鐘氏氣的不行,她原還以為這羅嬸子話不多,乾活也勤快,是個老實人。沒想到,這果然俗話說的好,會咬人的狗不叫。
她來了,幾人見她臉上表情心虛,對自己的猜想又有了幾分確定。
還沒等顧安發話,鐘氏就劈頭蓋臉問羅嬸兒道“羅嬸兒,你是不是偷學了咱們做豆腐的方法,還讓你兒子賣給了酒樓。”
羅嬸兒見問的果然是這件事,神色反而放鬆了下來,連忙喊冤“冤枉啊,我沒有偷學做豆腐!”
鐘氏道“你這幾日在豆腐坊幫工,恰好“醉仙樓”這兩日就有了豆腐製作方子,而恰好你家顧大勇在醉仙樓上班,最近還升職加薪。不然哪裡會這麼巧!這你怎麼解釋?”
羅嬸兒道“這,這,我一個老婆子也沒有管年輕人的事兒,我哪裡知道?”
劉翠花見她一個勁兒的否認,就道“那你敢發誓嗎?若是你偷了豆腐方子,那就天打雷劈!”
鐘氏給劉翠花豎起了大拇指。
“這,這,這不用發誓吧?”
鐘二嫂子道“沒做虧心事兒,怎麼不敢發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