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吉安訴說了今天的遭遇。
”今天顧家的飯食雖然比不得酒樓精致,但是卻很是新穎,甚至醉仙樓的幾樣新式菜,他家倒是常吃的。”
“還有那個學校,顧安家雖破,但是學校修的比我們縣學還好。學堂裡的公共恭房也是十分乾淨,而且還能自動衝水!”
“爺爺,你說真的有個叫馬可波羅的胡商嗎?”
聽完陳吉安滔滔不絕的話,陳老爺子也沉默了片刻,然後道“之遠,你心急了!”
陳吉安又盤坐著,聞著室內的焚香,平複了心緒。
“爺爺,我們當真要花上萬貫去買他的圖紙和造紙術嗎?這對家族來說倒是很有好處,可是單憑我們清河陳家要拿出上萬貫,也是有些為難了!”
陳老爺子道“不著急,先讓人去試探一下。另外將這便宜紙的消息,傳給徐州蔡氏。相信他們會感興趣。”
”現在另外一個事情很重要,範大人這幾日就要到清河縣。雖然他是被罷官回鄉,可是他畢竟曾經官居二品,在朝中還有不少人脈。”
“這幾日來清河縣的人不少,不少讀書人都想要拜入範大人門下,你也去縣學裡頭多看看!陳家與範大人從來不是政敵。就算是,那也與我們清河陳家沒有太大關係。”
當年他還在京城的時候聽說過這個範衍,貧民出身,年僅二十就高中探花。無數達官貴人想要榜下捉婿,他卻隻守著貧賤時候娶得那個妻子。
進入官場也是心高氣傲,偏偏他十分得皇帝得賞識。每每有人想弄他,都總能讓他死灰複燃。
清河縣這幾日十分熱鬨,清河縣學,正式更名為了清河書院。
這天,一輛破破爛爛的馬車從遠處緩緩向著清河縣駛來。馬車裡坐著一個頭發花白,但是精神矍鑠的老頭,身上是青色的書生服飾。
在他的身邊一左一右有兩個年輕人,一個二十來歲,一個十六七歲。
掀開簾子,已經能看到清河縣低矮的城牆。十六七歲的少年問道“老師,我們真的就這樣進城嗎?”
老人答道“若不這樣進城,怎麼能體驗道真正地道的民風民俗呢?”
“可是我們也不用穿的這麼破爛吧!”
老頭哈哈哈大笑“您穿著這粗布麻衣,也是俊美少年郎!”
少年“唉”的歎了一聲,若不是中途老師非要下船坐馬車,他們應該早到縣城了。
比起這個少年的唇紅齒白,長著可愛的小圓臉,另一個少年則是身材修長,麵容俊朗,如同修竹一般。挺拔、內斂,堅韌。
見這個少年癟嘴,青年臉上露出微笑,說道“聽說這縣城裡有很多好吃的,我們這樣輕裝簡行,倒是可以吃到真正的民間美食。”
少年道“我才不信,這民間還能有什麼好吃的。不過是老師不想高調罷了!”
這輛馬車進了城,老頭便讓駕車的男人將車停下,三人乾脆下車步行。
駕車的人則一人去停車,一人悄悄的跟在三人後麵。
清河縣自然遠遠比不上京城熱鬨,走了一會兒,都是些老百姓在賣一些雞零狗碎的東西。
少年有些無聊了。
但是出來的時候,他爹就跟他說了,一切都要聽從老人安排。
否則,後果自負!
他爹的話,他不敢不聽。
而這個老師也一點兒都不會遷就他,還總是說一出是一出。
隻是這一路走來,原先新奇的風景,已經變得千篇一律,他完全提不起興致。
但是老人還逛的津津有味,不停的詢問路邊賣東西的商販物品的價格,又或者打賞給路邊的乞丐幾個銅板兒。
逛了一會兒,老人發現一個小小的店麵前麵圍滿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