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範修文總是以一種十分欽佩的眼神望著他,讓他有些心裡毛毛的。
範衍又問起顧安自己的學業,有沒有打算考科舉?
顧安道“我打算今年下場考會試!”
範衍說道“既然這樣,你學習上的問題倒是可以問問修文。另外我給你幾篇策論的範文,還有題目,等你自己寫好了,可以將它拿來,我給你改改。”
顧安現在還是在閱讀分析策論的階段,係統給的那本書裡,每個題目下都有許多篇好的策論,但是他自己要寫還有些困難。
既要言之有物,又要文筆流暢,還要不能犯了忌諱。想要不出錯都很難,彆說出彩。
能夠有老師指導自己,自然是特彆高興的一件事兒。
這一趟出來,顧安不僅收獲了一個師父,還收獲了一個免費的老師。
雖然範修文琴棋書畫都會,那他就可以把美術課和圍棋課開起來了。至於音樂課,孩子們買不起琴,還是算了。
他們的學堂雖然小,但是君子六藝的課程,他們也就還差兩門,顧安十分滿意。
隻是問題是,範修文來了該住哪兒?
他要在村子裡上班總不能每天回家吧!
最後顧安隻好讓牛二去了崔護家裡暫時先住著,範修文則住在牛二的房間。
隻是……
顧安看著風神俊朗的範修文,覺得和自家的房子的氣質實在不搭,也不知道這個貴公子能不能住的慣。
範修文卻沒有顧安想的那麼嬌氣,反而因為能體驗到類似於爺爺小時候的生活感到有些興奮。因此,他連個小廝都沒帶。
不過顧安心中卻在想著,自己家裡人越來越多,劉翠花生娃後還是應該添兩個幫忙打掃的下人。
他是該先修整一下房子,還是在學校旁邊建個宿舍呢?
此時此刻,京城裡出來一個二十來歲的青年,穿著一身錦繡華服,卻腰間掛著個大酒壺。另外一邊是一把毫無裝飾的長劍。
頭發雖然豎起,但是卻有幾縷頭發從額頭的兩側飄落下來,衣領也鬆鬆垮垮。
這副樣子,不知該說是風流不羈,還是吊兒郎當。
青年從身後的小廝手中接過包袱,利落的甩到了肩膀上,然後翻身騎上高頭棗紅馬極快的衝了出去。
“少爺,少爺,您真的不要我跟你一起去嗎?老夫人會擔心的!”
小廝想要騎馬趕上,青年卻回頭喊話道“你跟奶奶說,我會寫信給她老人家的。”
小廝根本跟不上公子的速度,而且少爺不讓他跟著,他是不敢跟的。
少爺發瘋可是很嚇人的。
青年騎著馬跑了一陣,眼見京城的城牆離的遠了,這才緊了緊韁繩,讓馬速慢了下來。
離開京城,感覺天地都寬闊了!
他自幼在邊關長大,最不耐煩京城裡那些世家公子的虛假客套和繁文縟節。
他早就想請命再去邊關,可是奶奶和娘不允許。
更關鍵的是,他娘居然讓他去參加什麼詩會,還要給他相看姑娘!
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