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安連忙向老先生行禮問好。
韓瞻笑道“你這娃娃倒是一表人才,老範你收的這個弟子不錯啊。”
“今日能見到你們這些孩子作詩,還能有幸聽到這麼些好詩,老夫這趟遠路來得值!”
“我看就將今日做的這些詩挑出一二十首好的,我給謄抄下來。老範你來做個序,咱們將它做成一個集子,倒是也是件雅事!”
範衍也點頭笑道“今日這些娃娃們做的詩都很不錯,是該流傳出去,老夫作序也來蹭一蹭文名。”
顧安忙道“印發的事情就交給我來吧!”
韓瞻道“你小子倒是機靈,我聽說杏花村印出來的書,都是你你手抄的字。年紀輕輕就能夠獨創字體,自成一派,真是難得。可惜就是字寫的有些呆板了,缺乏風骨,還得多練。”
顧安道“晚輩多謝韓先生教誨!”
韓瞻道“不必謝,回頭我送你一本名家字帖,多謝你今日送我一首好詩……”
顧安還沒明白過來,範衍就笑罵起來,指著老友罵道“你這個老滑頭!”
隨即,顧安就見韓瞻在他寫的那張紙上,題上三個字“贈韓師”。
哪知韓瞻又道“修文,你今日可是沒有作詩哦!你既是琴畫雙絕,就由你來給我們畫一幅春日宴飲圖如何?”
範修文自然笑著應允。
韓瞻沒想到,他的隨口這麼一說,這幅《春日宴飲圖》日後會成為新水墨畫派的開山之作,讓範修文成為真正的頂級大畫家。
陳吉安坐在地上鋪就的厚厚毛毯上,姿態瀟灑的喝著酒,看著顧安、範修文、李純身邊圍著的人。
在範衍到來之前,他是清河縣的頂級富二代,這些所謂的書生都像是蒼蠅一樣在圍著他打轉。
他轉了轉杯子,眼神看向顧安。
聽說顧安德造紙坊又開起來了,還真是膽子大啊!
陳吉安又看向另一邊的盧承宇,說道“盧兄,聽聞盧大人要升遷了,提前恭喜了。”
盧承宇道“多謝,不過清河縣這地方我早就待膩了,就等著我爹的調令來。”
陳吉安又狀似無意的說道“聽說大人能升遷還多虧了顧淮安給的圖紙,你怎麼不過去跟他喝一杯?”
盧承宇道“我爹能升遷,自然是因為我爹勵精圖治,治理有方。一張破圖紙而已,隻是恰好碰上罷了。若不是我爹,這圖紙能不能被呈上去還是未知。”
他又道“討厭的人始終是討厭的!就算他會寫詩又怎麼樣,永遠也擠不進我們貴族的圈子。”
陳吉安笑著說“是啊,他還真的應該感謝盧大人……”
這日過後,顧安文名更盛。
又幾日後,顧安正在清河學院裡跟範衍請教學問。
此時,有一個頭發稍顯淩亂的青年,騎著馬進入了清河縣城。
看他的打扮,像是個遊俠兒!
裴度進城後,下馬牽著韁繩在街上走著。
這興元府的風景同北地是有極大的不同,就這一個小縣城都比北地的府城還要熱鬨些。
他找了個人問路,直接去了最大的酒肆,醉仙樓。
醉仙樓雖然現在的菜品已經全方位的比不過悅來閣,但是他們還有全縣最好的酒。
“醉仙釀”這酒,一斤就要十兩銀子,卻讓縣裡這些有錢的地主老財們趨之若鶩。
裴度打聽了過後,便朝著醉仙樓而去。
門口迎接的店小二上下打量了他幾眼,不過又看向他身後的駿馬,熱情的將人請進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