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序這半年來真是有些焦頭爛額,杏花村造紙坊的事情他還沒有解決,對方竟然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又開了造紙坊、又開了書店。
他想要以勢壓人也沒有成功,結果打聽到那興元府的造紙坊背後的人,用的是詹事府的牌子。
太子的人竟然悄無聲息的來了渝州。
他們來是要做什麼?
更讓他心驚的是,興元府的造紙坊,顯然是與杏花村的那家造紙坊有關係。
難怪上次蔡慶派去的那些人,竟然會被對方留下。
原來這小秀才顧淮安竟然與太子有關係。
蔡慶這個笨蛋,上回讓他們那些人去杏花村。
這些人培養不易,但是現在他已經顧不上心疼了,他心中感到的是害怕。雖然那些人都是死士,但難免不會露出什麼蛛絲馬跡。
當今太子可不像天子一樣寬厚,他做事刻板,眼裡揉不得沙子。
好在曹縣令已經及時按照山匪將此案了結,甚至還裝模作樣的去山上剿了匪。
這麼久都沒動靜,應該是無事的!
至於太子的人為何會來興元府,他打聽下來也是偶然。
二叔從京城傳來消息,他們猜測皇太孫是跟範衍一起來了興元府求學,所以那個太子府的人認識顧安也隻是偶然。
甚至於開造紙坊和書齋,應該也隻是李純的主意,而不是太子的主意。
蔡序將進來的事情,翻來覆去的想了一通。
心中把這個愛惹事兒的弟弟和那個蠢貨堂弟罵了無數遍。
至於蔡庸惹到的女人,對方竟然有武力高強的侍衛在身邊,身份可能簡單嗎?
對方又是從哪裡突然冒出來的?
他叫來隨從,問道“你讓人去打聽一下今日這件事兒,還有那個女人!”
……
晚上,顧安四人回了客棧,聽說了裴千千遇到蔡庸的事情。
得知裴千千沒吃虧,裴度便覺得無事。
李純道“哼,要是你在這興元府還吃了虧,那回去之後,可不得被京城的那些人笑死。”
範修文道“皇上準備什麼時候對蔡家動手?”
裴度道“不急!”
該辦的事情已經辦完了,第二日,幾人就準備返程回了清河縣。
等蔡序的人找到顧安他們落腳的酒店的時候,顧安幾人早已經登上了回程的客船。
而在清河縣的桃花渡口,幾人就分開了。
裴度繼續乘船前往柳州,顧安知道裴度是要去查蔡家,便讓大狗與他一起去。
顧安沒有將大狗的身份告訴幾人,卻說大狗明麵上的身份,是柳州逃難來的流民,對柳州的情況比較了解。
範修文幾人留在了清河縣,顧安和二牛、秀兒則是風塵仆仆的回到杏花村。
一到家,顧秀兒就將自己買的禮物分給了眾人,她娘收到閨女給她帶的禮物樂的合不攏嘴。
不過顧安沒有對顧秀兒提起的事情,她娘今日倒是提了出來。
晚飯過後,張氏就問顧秀兒道“你有沒有想過要找怎樣的夫君?”
顧秀兒聞言大驚“娘,你怎麼突然提起這事兒了?”
張氏道“怎麼不能提了?你都是虛歲十四了,是個大姑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