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澀情業務,那本就不是核心,放棄掉也不是什麼難處,隻是便宜了……
還未感歎,就又聽到了溫潤男聲。
“聽說你們泥參會最近內部不和?”
當時禦前左衛門僅用半天時間,就把泥參會的組織架構和關鍵人物住址摸得一清二楚……
而這數日來的超脫活動,找出那晚廂式貨車裡麵的女人沒有絲毫進展,就連在連續搜魂中,也沒人有印象見過禦前左衛門那樣的人物。
那個吸血鬼著實厲害!
“大人有所不知。”
“泥參會最近的內部紛爭主要也就是關於入行澀情業的問題……會長九鬼榮造那邊,堅持不肯同意,因此矛盾就激化了……”
“當然。”
下田一瞥麵色不愉的安東眷夫,連忙解釋道。
“安東總裁主張澀情業務,也不是為了個人私欲,而是為了對抗雨中會與合勝組對東京的滲透。
近來那兩家憑借著多年來積攢的澀情業經驗,已經在歌舞伎町賺的盆滿缽滿,安東總裁憂心忡忡,再這麼下去,港區的部分安保業務,也要被他們兩家奪取了。”
風間“……”
說的天花亂墜,不就是打著發展的旗幟增廣自己的勢力麼?
怪不得泥參會的新任會長會不同意。
……
當泥參會會長九鬼榮造趕到這裡之時,風間已經了解了泥參會的勢力分布。
身前姿態極低的光頭,泥參會若頭安東眷夫,掌管著大部的安保業務和幾乎全部的槍械交易。
麾下三大顧問之二,下田太郎和上野義家都是他的擁躉,七大若頭補佐之中,也有五人堅定地站在他的麾下。
而他本人,更是權勢滔天,若把泥參會比喻成曆代王朝,那這光頭就是領了劍履上殿、入朝不趨、讚拜不名的頂級套餐的權臣。
這不是易與之輩。
但自己何曾想要他的忠心呢?
日本自古以來,天下紛爭,尤以下克上,以利相交,因勢而聚。
待得利益儘去,則交往散,待得勢力崩頹,則人性圮。
如此,真心待之,如與豺狼謀食無異。
而泥參會正式的主事人?
他像是毛躁的很,還沒鑽進茶室,大呼小叫的質問就傳了過來
“安東!你說放棄澀情業是不是真的?還有我嗜賭的謠言……”
抬眸看去,一個不修邊幅的中年男人,胡子拉碴,領帶鬆散,再架著一副金絲眼鏡,實在有辱斯文。
至於泥參會會長,他呆愣一瞬,見禮完成,有著安東眷夫與下田太郎左右開弓,他便規規矩矩的跪好
“泥參會,九鬼榮造,謹遵大人命令。”
風間“……”
他把腦袋磕的邦邦響,真不知道他是懦弱,還是太過聰明。
將【唯心】默認開啟成7*24的全天候技能,風間抽出劍刃。
“你們知道這歌舞伎町有哪些罪大惡極的人嗎?”
“唔?”
他們不敢答,立即以頭搶地,風間再次凝神
“又或者,你們準備鏟除扳倒的勢力。”
……
兩天後。
關於歌舞伎町的報道如雪花般鋪天蓋地。
先是日本三大黑幫之一的雨中會,其若頭在歌舞伎町失蹤,後是歌舞伎町各種各樣的人員失蹤案、房屋縱火案、爆炸案、更有槍擊案……
似乎整個東京都的刑事案件全部集中在了歌舞伎町一般。
而也同樣是在今天,日本最大的黑幫——泥參會,正式宣布退出歌舞伎町。
這讓很多好事者猜測的所有案件,都是事故發生率最低的泥參會為了完全奪取歌舞伎町,而進行的暴力事件,被狠狠打臉。
緊接著泥參會發布退出聲明的是合勝組,他們在歌舞伎町受到的打擊最為嚴重。
幾乎有點名氣的狠厲角色,都在此次歌舞伎町之殤中殞命當場。
而這些其中明確的摻雜了泥參會的影子。
根據傳聞,這是合勝組劫走了泥參會重要貨物的原因……
至於雨中會,主要從事澀情和藥品業務的他們則損失最大,町內灰色交易幾乎停擺。
但東京都的歌舞伎町是他們主要的經濟來源之一,因此他們並沒有放棄。而合勝組和泥參會的退出,無疑給了雨中會最好的發展機遇。
而這兩天中,借由泥參會這個放大器不斷充實自身實力的風間,卻始終沒有搜魂到關於那晚後續事件的消息。
不是合勝組,也不是雨中會……那晚那麼大的事情,現在就像隻發生在報紙媒體之中一樣。
這屬實離奇。
越是毫無頭緒,風間的心就越發不安。
顯然,能遊離於日本三大黑幫之外,不是這人實在雜魚,就說明這人背後勢力早已遮天蔽日。
風間有了暫離的想法,千金之子坐不垂堂,這是本就有的決定。
再加上,歌舞伎町連日火並,官方已經徹底的注意到了這裡。
無法再在短時間內掀起大規模活動,在這徒留,實力不能有大的提升,反而會無限加大危險。
至於了解事件始末的安東眷夫三人,特彆是知曉自己神秘能力的安東眷夫和下田太郎......
這幾天來,除去實力提升,唯一獲得的,也就隻有他們對自己的懼怕以及忠心到了無以複加這點了。
但沒人監視,這如何能放心?
思來想去,風間決定甩手禦前左衛門,反正自己‘變壞’是他所期望的,而現如今。
看眼自身實力。
等階入門級靈師(127/100)+95【可晉升】
馬上就能晉級,屆時實力相當,自己就不需再怵左衛門。
至於更輕鬆的破局之法,那個豁免意外死亡的模板主人。
但她最近……
風間搖搖頭,幾個縱躍,消失在了泥參會分部,獨自走上了夕陽鋪就的長街。
……
冬日的傍晚是溫馨的。
就像墜在天邊的那朵雲霞,是接受了黑夜的囑托,擋在太陽必經的路徑上。
而風間,踩著散漫步伐,體會著夕陽拂過的向晚。
隻是走過下個路口,一轉眼間,就見自家門前,也有一道倩影,徘徊在回家的路中間。
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