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
眾人一時變得嘈雜,傻子都知道和死者並行的家夥,很可能就會被當成犯罪嫌疑人。
“這種事情怎麼可能會全部記得?”村澤周一上前一步,站到了未婚妻黑岩令子身邊“當時吵吵鬨鬨,我看很多人都在法事進行的時候,借口溜了出去。”
毛利小五郎一愣,就有好事者出口嗬斥。
“村澤你什麼意思?”
“我什麼意思大家不明白嗎?”
村澤周一倒像是滾刀肉,墨鏡一頂,雙手插兜。
“彆以為我不知道上任村長龜山勇死了以後你們會不開心?!”
“你!”
“好了好了……”
又有人開始做和事佬,大聲爭吵平息,轉而開始竊竊私語。
但這次毛利小五郎卻沒製止,沉默的看著眾人,和柯南一樣,聽著他們的言語,觀察著他們的神情。
直到,他們紛紛閉嘴,視線集中在風間等外人身上。
惡意!好多!
【唯心】的示警不斷傳來,公民館的這幫家夥鐵定有問題。
風間眼角微眯,就要上前一步,卻被毛利小五郎搶先,隻見他左腳一步跨前,就橫站著,把眾人的目光全都吸引到他身上。
“既然都說完了,那麼。”
毛利小五郎扭回頭,想打量涼透了的川島英夫,卻看到風間站在了鋼琴前,把柯南還有淺井誠實護在身後。
毛利小五郎略微愣神,隨即反應過來,衝風間微微一笑,才一斜屍體,再次掃眼眾人
“如果說川島先生曾經得罪過某個人的話,是怎麼樣呢?”
“這……”
都是尖銳的問題,琴房眾人再次變得蠢蠢欲動,但村長黑岩辰次深深打量一眼毛利小五郎之後,一瞅始終沉默不語的健碩男人,才忽然擠出笑臉,解釋道
“也談不上是得罪啦,不過川島先生死後最高興的人,莫過於跟他一樣是村長候選的清水先生。”
“啊?你說什麼?那麼你自己呢?如果川島先生死了,我看最高興的反而是你自己吧!”
突然被點名,健碩男子清水正人立刻回懟,黑岩辰次就要再說,他女兒黑岩令子卻快他一步。
“嗬!真是笑話!如果不是某人吃乾抹淨就翻臉不認人,那我爸爸早就確定當選了。”
黑岩令子鄙夷一瞥清水正人,清水正人一愣,轉而目眥欲裂,惡狠狠的盯著女人。
“你這個……!”
“什麼,你又想說什麼?難道不是某人太不是男人了麼?!”
“你!”
女人吵架,男人隻能靠邊。清水正人被懟的胸悶氣短,一句話就要提不起來,秘書平田和明立即跳到了兩人中間勸慰安撫。
但他的話誰又會聽?最終吵成一團。
好在村澤周一若有所思的沒有摻和進去,而村長黑岩辰次則始終沉默著不知道在思慮些什麼東西。
惡意再次變得嘈雜,不再單單針對風間三人,危機解除,現場調查繼續。
但見著大小偵探再次檢查這個空曠的房間,再次確認緊鎖的門窗,再次回到中間這架孤零零的鋼琴旁。
莫名的怪異感席卷而來。
剛剛毛利小五郎絕對是察覺到了村民的惡意,所以才會向前橫站一步,保護自己等人,這點通過他明了自己目的衝自己微笑就能看得明白。
但…這樣的表現,怎麼樣都不像是個糊塗偵探能做出來的。
而且,如果毛利小五郎真的不簡單,那為何他還會把毛利蘭支開?
難道單是因為順手使喚毛利蘭嗎?
那為何他剛剛明確發現村民們的敵對時,並沒有表現出絲毫擔心孤身去找搜查的毛利蘭的安危?
他連朝外麵張望的眼神都沒有!
難道真的就不關心?
不!不對!風間突然搖頭一笑,自己是魔怔了。
就像自己決定不去找毛利蘭一樣,如果貿然離開,反而會把危險帶給她。
如今知曉突發事件的人,都被圈在公民館,而外麵不知道這裡發生的事,那他們自然不會隨便暴露歹心。
因此,在外的毛利蘭反而比跟在自己等人身邊要來的安全。
這毛利小五郎還真……不!不對啊!
風間的眼神不自覺冷沉。
既然他如此聰明,那他為何總是一副吊兒郎當的迷糊模樣?他這麼做的目的到底是?
風間陷入凝思。
良久,突然感覺衣袖被扯了扯,低頭,是淺井誠實。
“你怎麼啦?剛剛?”
“沒。”
輕輕搖頭,毛利小五郎的能力探查不出,除了實在沒品,就是強的一批,但這些根本不重要。
沒有與之敵對的心思,反而還期望攻略他女兒......
……
“所以……”
柯南摩挲下巴,“犯人為什麼要把屍體搬到這個房間來呢?”
“為什麼?還能為什麼?”
毛利小五郎嘴角一撇“還不是因為凶手想要把這個殺人事件歸罪於鋼琴的詛咒上麵。”
“但說到鋼琴?”毛利小五郎一把揪住做著無用勸架的平田和明“這鋼琴是什麼時候開始在這裡的?”
“啊?”突然被揪出來,平田和明一懵,但還是立即回道“那是十五年前,麻生先生所捐贈的東西,之後它就一直在這裡了。”
“麻生圭二?”毛利小五郎指著黑乎乎的鋼琴“這是他的遺物?”
“沒錯。”平田和明硬著頭皮“那蓋子上有刻他的名字才對。”
毛利小五郎連忙把屍體挪開,把琴蓋放下,還沒看到刻字,一張樂譜就映入眼簾。
“這什麼東西?白天看的時候,並沒有這張紙啊?”
“啊啊啊啊——”
卻不想,就是這不太嚇人的一幕,驚得一個頭發亂糟糟的瘦子怪叫連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