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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能說啥！”葉老根瞪段氏。
“你不說明白，我咋知道你說啥？”段氏故意抬杠。
“你咋越活越回去了，咋跟長生一樣了。”葉老根也知道段氏在故意和自己抬杠，想了想還是說出口“就是，夏月她，有了沒？”
“你不是說長生會氣人都是我慣得嗎？我自然和長生像了。”段氏還記著剛剛葉老根說她。
葉老根有些不自在，“咋不是你慣得了。我和你說正事呢，夏月那肚子到底有沒有動靜啊？”
“才成婚幾天啊，哪能那麼快。”段氏說道。
“咱們當初成親，你不是很快就有了嗎。”葉老根說。
“哪裡很快，還不是成親快一個月了才懷上的？”提起懷孕，段氏忍不住想起自己早夭的孩兒，眼眶頓時都紅了。
葉老根見她這樣，也有些後悔不該提以前的事，連忙轉移話題“夏陽呢，剛剛吃了飯跑出去，也不知去哪兒了，你去看看。”
“我去看看。”段氏起身走了出去。
看著老妻已經有些佝僂的背影，葉老根想到她年輕時也如夏月一般脊背筆直，如果不是後來發生的事情一點一點將她的脊背壓彎，她也不會老的這麼快吧。
葉老根思緒一時飄得遠了，還是長生刷鍋舀水發出的聲音驚醒了他，才回過神來，又愣愣坐了一會兒，長歎一口氣。
長生本來想問問他爹為啥歎氣，一轉念頭又想到他爹今天老是無緣無故朝他發脾氣，怕問了葉老根又要罵他，話都到嘴邊了，也沒問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