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怕?”靳言洲故意問。
紀桉死鴨子嘴硬:“誰怕啊!看就看!”
過了會兒,電影才剛播了個開頭,紀桉已經拿桌上的書擋住了臉,甚至還要往靳言洲身後藏。
他不斷地說:“洲哥,洲哥咱把音樂關了吧,光看畫麵就夠了!”
找到樂趣的靳言洲哼笑:“你不是不怕嗎?”
紀桉徹底認慫:“我怕!我怕死了!!!”
“嘖。”靳言洲關掉電影,好心放過了紀桉。
就在他起身要拿衣服去洗澡時,已經爬上床用被子把自己裹緊地紀桉立刻驚慌地問:“洲哥你乾嘛去?”
靳言洲無語了片刻,“還能乾嘛,洗澡。”
紀桉可憐巴巴地說:“你能不能跟我說說話?隨便聊點什麼都行!”
靳言洲扭頭看向紀桉。
這姐弟倆,說話都如出一轍。
靳言洲進了衛浴間後,紀桉在宿舍裡一聲接一聲地喊他:“洲哥?洲哥!洲哥啊!!!”
跟叫魂兒似的。
靳言洲忍無可忍,沒好氣道:“乾嘛!”
紀桉說:“陪我說說話啊!”
靳言洲回他:“我跟你有什麼好說的。”
隻想聽聲音的紀桉隨口順著靳言洲的話問:“跟我沒都什麼好說的,那你還能跟誰有話說?”
靳言洲沉默片刻,冷哼一聲:“你是真自戀。”
紀桉說:“自戀算不上,頂多是自信吧。”
靳言洲又不說話了,隻有花灑的水流聲嘩啦啦。
紀桉忍受不了安靜,又喊:“洲哥……”
剛喊出聲,靳言洲的聲音就隔著衛浴門混在水流聲中傳來:“你為什麼不喊初杏姐姐?”
紀桉有點茫然地眨了眨眼,語氣認真地回:“就是從小到大習慣叫名字了,沒有很特彆的為什麼吧。”
“啊……”紀桉忽然想起來什麼,跟靳言洲說:“很小的時候我也喊她姐姐的,後來我倆分開生活了六年,再重新一起生活時,就不習慣叫姐姐了。”
靳言洲眉心微蹙。
中秋那天,因為聽到紀桉和初杏在對“外公外婆”的稱呼上不同,靳言洲心裡就有這種猜測。
現在,他的猜測得到了證實。
他倆果然分開生活過。
.
因為看了場恐怖電影,初杏縮在被子裡怎麼都睡不著。
寧童童作為本地人,傍晚上完課就直接走了。
許音為了早點跟異地男友見麵,也連夜坐飛機回了老家。
幸好喻淺還在宿舍,初杏不是一個人。
喻淺是個夜貓子,經常熬夜到後半夜才會睡。
初杏便問她:“淺淺,今晚能不能等我睡著再關燈啊?”
喻淺笑著應:“好,我等你睡熟再關燈。”
過了會兒,初杏又說:“淺淺我睡不著,你能陪我說說話嗎?”
喻淺對初杏說:“可以啊,你不用睜開眼,閉著眼跟我聊天,一會兒就睡著了。”
初杏聽話地閉上眼,然後她聽到喻淺問:“杏杏,如果你喜歡上了一個人,你會怎麼辦?”
初杏問:“他有女朋友嗎?”
“沒有。”
於是初杏不假思索地回答:“那就去告白啊。”
“可是,對方並不喜歡你呢?”喻淺說完,不由自主地抿了下嘴唇。
初杏很認真地軟噥:“是我的話,我會追他誒。”
喻淺緊接著問:“怎麼追?”
閉著眸子的初杏話語越來越輕,“直接追,但是不要給他帶去困擾……”
喻淺輕歎了口氣。
既要主動追,又不能給對方帶去困擾,這個度可不好拿捏。
一不小心就變成了糾纏對方。
初杏這晚夢見了電影裡那個黑長發遮臉的白衣鬼。
鬼拖著笨重的鎖鏈一步步靠近,而她始終緊緊握著身邊同伴的手,不停地往前跑。
他們一直跑,卻怎麼都跑不到走廊儘頭。
靳言洲也做了個夢。
夢裡的他被初杏拉著手瘋狂地往前跑。
跑出公教樓後,他問她:“你為什麼要拉上我一起跑?”
初杏撲閃著眼睫,她清澈水靈的鹿眸望著他,話語軟綿又認真:“你幫我很多,你人很好,我們又是一起的,我不能丟下你呀。”
她在危急關頭也不忘拉上他,原因可以是:他幫過她多次,他人不錯,他們是同伴。
但不會是,她喜歡他。
喜歡。
夢境中的他忽然覺得一陣失重感襲來。
整個人像是掉進了無底洞,不斷地墜落著。
心也更加空曠荒蕪。
靳言洲驀地睜開眼,從夢中驚醒。
外麵天光已然大亮。
合著窗簾昏暗的宿舍內,靳言洲躺在床上,沉了口氣。
須臾,他抬起昨晚被她牽過的右手,怔怔地盯著看了幾秒。
作者有話要說:那什麼,我們沈大唐僧日有所思了。
感謝在2022-01-17 21:23:47~2022-01-18 23:01:59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Meet again... 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可口桃桃 80瓶;在河之洲 9瓶;祈風. 5瓶;moon 3瓶;小日青歡 2瓶;讓我再睡五分鐘、小傅醫生我男友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