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初吻11(1 / 2)

吻杏 艾魚 20534 字 10個月前

掛電話之前,初杏突然跟靳言洲說:“啊對了,言言,我爸媽知道你是我男朋友了。”

你是我,男朋友。

這六個字瞬間讓靳言洲心頭一跳,呼吸也跟著滯了滯。

突然被告知她父母知道了他們在一起的事,搞得靳言洲措手不及,根本緩不過神。

他有點懵地疑問:“啊?”

初杏也疑問著“啊”了聲。

然後就淺笑輕言:“你傻啦?”

靳言洲堪堪穩住淩亂的心緒,強裝淡定道:“你才傻了。”

初杏跟他解釋說:“是我跟小桉聊天提到你跟淺淺,我爸媽聽到啦,然後就這麼知道我和小桉都談戀愛了。”

說完,她又如實道:“不過本來我也沒有刻意瞞著我爸媽啦!”

靳言洲心裡有幾分忐忑,但更多的還是開心。

開心她如此坦然地對待他們的感情。

掛斷電話後,靳言洲從房間出來,下樓倒水喝。

沒想到和在客廳抽煙的靳朝聞打了個照麵。

靳朝聞是在思索最近靳言洲的反常。

平常靳言洲在學校,父子倆不見麵也沒什麼聯係,靳朝聞也沒覺得哪裡不對。

但這個寒假,他真真切切地感覺到了兒子好像對他溫和了一些。

往日事事都愛跟他唱反調的臭小子最近都沒惹他生氣,跟他說話交流儘管依然不算多,但也沒再出現過還沒說三句話就能吵吵起來的情況。

這讓靳朝聞覺得靳言洲非常奇怪。

“還沒睡?”靳朝聞不動聲色地問了句,同時把煙隨手掐滅摁進了煙灰缸。

“喝口水就回去睡。”靳言洲走到桌旁,倒了杯水喝起來。

靳朝聞起身,邁步往樓上的臥室走去,對他說:“早點睡。”

靳言洲簡單地“嗯”了聲算作回應。

自從國慶節假期最後一天見過母親開始,靳言洲就再也沒有刻意跟靳朝聞對著乾過。

下一秒,他突然喊住要上樓的靳朝聞:“爸。”

靳朝聞頓住腳步,回頭看向靳言洲。

已經比他還要高半頭的兒子捏著水杯立在桌旁,表情冷然地平靜道:“新年快樂。”

靳朝聞從沒聽過靳言洲親口對他說新年快樂。

他這個兒子嘴巴又硬又毒,說個話能噎死人,彆說新年祝福了,生日快樂他都沒從他嘴裡聽到過。

怎麼突然跟他說新年快樂?

靳朝聞越發覺得靳言洲反常。

靳朝聞壓下心中的疑惑,有些受寵若驚地回他:“新年快樂。”

之前從沒好好說過幾句話,突然這麼和和氣氣地互道新年祝福,父子倆都覺得怪彆扭的。

靳言洲更是不好意思到直接端著空水杯快步往樓上走。

他從靳朝聞身旁經過,長腿一步跨兩個台階。

走到樓梯中間,靳言洲突然又停下來,飛快地跟靳朝聞說:“那個……我談戀愛了。”

說罷,人瞬間就快速踩著樓梯上了二樓,一溜煙沒影。

還停在樓梯口的靳朝聞完全懵了。

這什麼意思?怎麼還突然告訴他感情問題了?

關鍵是,他也沒問啊!

靳朝聞非常淩亂地回了臥室。

向琳正在等他抽完煙回房睡覺,看到他表情怪怪的,她忍不住問:“怎麼了?”

靳朝聞便把剛剛在樓下發生的事都告訴了她。

“他竟然主動跟我說新年快樂,”靳朝聞嘴角勾著,愉悅道:“還親口告訴我他戀愛了。”

向琳知道這父子倆關係僵硬時有多劍拔弩張,此時聽靳朝聞這樣講,她也有點意外。

倏而,坐在床邊的靳朝聞拍了下腿,“這個臭小子!”

他轉過頭來問向琳:“你說,他突然告訴我他談戀愛,是不是想讓我多打點錢給他好去哄小姑娘?”

“怪不得今晚這麼殷勤!”

靳朝聞說著,立馬就痛痛快快地給靳言洲往卡裡轉了一筆錢。

然後上床,打算睡覺。

關了燈後,他突然又低聲囑咐向琳:“他談戀愛這事兒你先彆跟彆人透露,誰也彆說,就當不知道。”

“就他這臭脾氣,估計過不了多久,人家姑娘就受不了跟他分手了。”

向琳忍不住嗔怪:“哪有盼著自己兒子被分手的。”

靳朝聞:“誰讓他脾氣太差,我是實事求是的評價。”

向琳說:“我看你就是對洲洲有誤解和偏見。”

另一邊回了臥室的靳言洲倚靠著門板沉了沉氣,心裡有點懊惱自己剛才一衝動就把自己談戀愛的事告訴了靳朝聞。

那會兒也不知道腦子裡在想什麼,好像是受了初杏的影響,腦子一抽就說了出來。

靳言洲又歎了口氣,想要喝口水,這才發現手裡拿的杯子是空的。

水早在他在樓下的時候就喝沒了。

他對自己的失態很無語。

靳言洲把水杯放到床頭櫃上,掀開被子上床躺好。

結果一摸過手機,就看到了轉賬短信。

就在剛剛,靳朝聞給他轉了一萬。

靳言洲莫名其妙,想不通靳朝聞為什麼突然給他轉錢。

難道……就因為他主動跟他說了句新年快樂?所以壓歲錢也跟著漲了?

.

大二下學期開學後不久就到了正月二十六。

——初杏和紀桉的生日。

正好是個周五,兩個宿舍的人再次聚到一起,吃了頓豐盛的晚餐,也享用了很美味的生日蛋糕。

然後八個人又去了KTV唱歌。

反正明天是周六,大家都沒課,今晚完嗨一點也沒關係。

其他人點歌唱歌的時候,初杏坐在沙發卡座裡拆靳言洲送她的生日禮物。

是一個粉色的禮盒。

她拉開絲帶,打開盒子,裡麵放著一支口紅和一瓶香水。

香水瓶上有很漂亮的蝴蝶結設計。

初杏認得這款香水,它有個很好聽的名字,叫“花漾甜心”。

口紅和香水是同品牌的,初杏隻旋開看了眼,並沒有立刻塗。

她的臉上漾著明朗燦然的笑意,很開心地跟坐在她旁邊的靳言洲說:“我超喜歡!”

“等你生日那天,我塗口紅噴香水去見你。”

靳言洲被她這麼直白的說辭給撩撥到,有點不自然地偏開頭看向另一邊,嘴角卻抑製不住地翹了起來。

初杏很寶貝地把禮盒重新裝好,放到大家不會碰到的角落,用大衣蓋住。

然後她拉著他的手站起來,邀請說:“言言,我們也去唱歌呀!”

靳言洲不肯起身,隻淡淡道:“你去唱,我聽。”

初杏不理解地問:“你不唱嗎?”

“嗯,”他回她:“今晚不唱。”

“為什麼啊?”初杏有點遺憾,“我還想跟你一起合唱呢。”

“改天,”他放緩了點語氣,像在哄她:“改天再帶你來唱。”

初杏突然好像明白了他為什麼不肯唱。

雖然上次有喻淺和紀桉一起,但他唱歌時喻淺讓紀桉陪她去衛生間了。

當時包廂裡隻有他和她。

後來她生病發燒,他也有給她唱歌。

但是其他時候,有彆人在場,他就不唱。

而他剛剛又說——改天再帶你來唱。

是“帶你來”。

原來,他這麼堅持,是隻想為她一個人唱。

好幼稚。

但是又好浪漫。

初杏抱住他,嗓音溫軟地在他耳邊呢喃說:“那我到時候要點歌讓你唱。”

靳言洲抬手回摟她,哼笑著說:“得寸進尺。”

.

十多天後,2012年的2月29號。

初杏下午背著靳言洲去了她上次做蛋糕的那家店親手給他做了一個生日蛋糕。

然後她拎著蛋糕回到學校附近,在他們常去的那家KTV要了一個小型包廂。

初杏將蛋糕放好,把服務員送來的酒也都擺上。

然後才通知靳言洲直接來這裡。

等他的時候,她從包包裡拿出他送她的那瓶香水,往手腕上噴了噴,隨即將噴了香水的地方放到耳後呆了幾秒。

弄好香水,初杏又在包包裡掏出小鏡子和口紅。

她對著小鏡子給自己小心翼翼地抹好口紅。

這支口紅有淡淡的香味,總讓人想咬一口。

初杏抿抿嘴巴,將東西都裝回包包裡,拿著要送他的生日禮物等他來。

不多時,靳言洲推開包廂門走進來。

坐在沙發裡的初杏抬眼看向他,而後就揚起淺笑,語調開心道:“生日快樂呀言言!”

她站起來,把手裡的盒子遞給他,“呐!送你的生日禮物!”

脫了大衣的靳言洲接過小盒子。

在他打開盒子時,初杏把插在蛋糕上的20根蠟燭一一點燃。

她轉過身,看到他已經從盒子裡拿出了黑色的手表,便問:“要我幫你戴上嗎?”

靳言洲沒說話,隻把手表遞給了她。

隨即他就伸出手來,將袖子往上拽了下,露出性感的手腕。

初杏給他買的這塊腕表,和他送她的那塊是同牌子。

她特意找的同款,隻是顏色不同。

本來初杏也想給他買白色的,但是到了櫃台後她一眼就看中了黑色的這款。

黑色的更適合他。

而且這份禮物,是她用自己畫稿子掙來的錢給他買的。

就很有成就感。

初杏幫他戴好手表後,伸出手來將自己的手腕和他的碰在一起。

她輕細的嗓音裡染著笑:“看!像不像情侶的?”

“不像。”靳言洲說著,抓住她的手攥在掌心,繼續道:“本來就是。”

她被他的話逗笑。

初杏想起蠟燭還在燃,急忙拉著他許願,“言言你快許願,一會兒蠟燭都燒沒了。”

靳言洲閉上眼片刻,很快就睜開,然後一口氣吹滅了蠟燭。

初杏問他:“這次你許了什麼願望啊?”

靳言洲不知道她已經猜出了他寫的那串英文的意思,嗓音略低地回道:“還是那個。”

初杏還和他拉著手。

她聽到他這樣說,手指慢慢扣緊了他的。

然後,初杏緩緩地輕聲說出來:“我希望初初的願望能成真。”

“是這個吧?”

靳言洲身體微僵,目光詫異垂眸凝視著她。

初杏仰起臉,歪了點頭衝她笑說:“我猜出來啦!”

她往前走了步,抬手環住他的腰身,聲音乖巧而軟綿,很認真正經地告訴他:“言言,我今年許的生日願望是,希望你的願望能成真。”

“你總有願望的吧,我就祝你願望成真。”

KTV包廂裡的燈光昏暗而曖昧。

懷裡的女孩身上有股很清甜的香味,這種甜而不膩的感覺無比襯她。

像是被蠱惑般,靳言洲捧起她的臉,彎腰低頭吻了下來。

她的唇上塗抹了他送她的那支口紅,味道很香,叫他忍不住張嘴咬了口。

初杏吃痛,微微溢出一聲短促的輕嚀。

好在他適可而止,接下來沒有太過分。

隻溫柔地一點點嘗儘她紅唇上的口紅。

初杏茫然地緩慢眨眼,暈眩的感覺越來越厲害,就連燈光都變得模糊。

她閉上眼眸,克製不住地心如擂鼓,呼吸也變得很急促。

良久,靳言洲終於食髓知味地慢慢退開。

初杏此時已經滿臉通紅渾身發燙。

她清亮透澈的鹿眸像沾染了水光般瀲灩,無辜又迷茫的眼神格外勾引人。

靳言洲輕勾著嘴角愉悅道:“你怎麼這麼喜歡跟我穿情侶裝?”

他的聲音還沒褪去情動時的欲,聽起來有種冷淡的性感。

靳言洲之所以這樣說,是因為他倆都穿了件白色的高領毛衣。

雖然款式不同,但顏色完全一樣,乍一看就像情侶裝。

初杏的聲音仿佛要拉絲,說出來的話黏膩而含糊:“是跟你心有靈犀。”

說完,她就問:“你不嘗嘗蛋糕嘛?我親手做的。”

靳言洲一副不期待的語氣:“又不是沒嘗過。”

雖然嘴上這樣說,可他立刻就拿起刀叉切了一塊吃了口。

然後又喂她吃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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