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飛速地流逝,眨眼間就快進入夏季。
臨近一年一度的畢業季,初杏正在為回姥姥家做準備。
因為快到姥姥忌日了。
她得回去給姥姥上墳。
紀桉到時候也會跟她一起回。
正巧可以去鄉下休息放鬆幾天。
這幾年他一直忙工作,都沒好好休過假。
喻淺正好有畢業旅行的打算,紀桉便問她,要不要跟他還有初杏一起去鄉下呆幾天。
喻淺欣然應允。
初杏被紀桉告知喻淺也要去姥姥家後,忽然想起一件事,繼而若有所思起來。
這天晚上九點多,她拿了紀桉的車鑰匙,自己開車去了靳言洲住的地方。
初杏用靳言洲給她的備用鑰匙開門時,靳言洲剛洗完澡,正光著膀子在客廳倒水喝。
她突然開門闖進來,把靳言洲嚇了一跳,還以為出什麼事了,急忙問:“你怎麼這麼晚突然過來?”
初杏興奮地跑到他跟前,眉眼彎彎地期待道:“言言,你能休假嗎?”
靳言洲蹙眉疑問:“嗯?”
初杏繼續說:“如果能休假的話,你跟我一起回姥姥家吧?”
他稍愣,垂眸盯著她,一時沒說話。
“本來是隻有我跟小桉要回的,但是淺淺正好要畢業旅行,想跟小桉一起去姥姥家玩幾天,所以我來問問你……要不要也跟我回啊?”
靳言洲還是沒說跟不跟她回姥姥家,隻問:“你怎麼過來的?”
“開車啊!開小桉的車過來的。”她笑答,然後就拉著他的手晃來晃去,撒嬌說:“你還沒回答我呢,要不要跟我回去呀?”
他壓著內心的雀躍,麵上淡淡道:“我是公司的老板,休假這種事對我來說,沒有能不能,隻有想不想。”
初杏眨了眨眼,正要直接問他想不想,他就又煞有介事地說:“這幾年我一直忙工作,還沒正兒八經休假旅遊過,也怪累的。”
他的唇邊泄漏出零星笑意,又很快掩去,佯裝淡定地回她:“去了後你得帶我好好放鬆放鬆。”
初杏抿嘴笑,點頭:“好!”
事情解決了,初杏正欲跟靳言洲說她今晚不走了,紀桉的微信消息先一步發來。
紀桉:【姐,都這麼晚了,要不你就住洲哥那邊?】
初杏幽幽地打字:【讓我猜一下,淺淺過去了吧?】
紀桉:【姐姐。】
初杏回他:【我這麼晚跑他這邊來,就沒想回去。】
然後她又問:【咱們現在住的房子就快到期了,你們倆找好房子了嗎?】
紀桉說:【找好了,明天就去簽合同。】
既然跟紀桉提起了搬家的事,初杏也忍不住問靳言洲:“言言,你找到我們要住的房子了嗎?”
前幾個月她想提前篩選房源時,靳言洲說租房的事交給他,他會辦妥,不用她操心。
初杏後來就一直沒管。
現在快到了搬家的時候,他還一點風聲都沒給她透露。
“嗯。”他放下水杯,轉身往臥室走。
初杏跟在他屁股後邊追著問:“哪兒的房啊?”
“東豐路的清苑小區。”靳言洲打開衣櫥,隨手拿了件T恤套上。
初杏坐到床邊,低頭用手機地圖搜索。
“東豐路的清苑……”
須臾,初杏略微驚訝道:“這個小區比你現在住的地方離你公司還要近呢!”
“不過離我和小桉租的房子更遠了誒!”
“是兩室一廳嗎?”初杏放下手機,看著頭發微潮的他詢問。
靳言洲回她:“兩間臥室,主臥很大,自帶衛浴間,還有一間書房。”
初杏一聽,下意識道:“那房租應該不便宜。”
拿著吹風機想吹頭發的靳言洲手一頓,然後才低聲說:“不要房租。”
初杏懵掉,訥訥地瞅著他,問:“不要房租?”
靳言洲已經插好吹風機的插頭,打開了電源開始吹頭發。
初杏站起來走到他旁邊,不太確定道:“言言,你說不要房租,不會是因為……房子就是你家的吧?”
靳言洲垂著眼“嗯”了聲。
初杏更加不理解,“那你為什麼這三年還要在外麵租房子啊?”
他沒說話。
初杏見他吹頭發吹得那麼敷衍,看不下去,便從他手中拿走吹風機。
她站在椅子後,讓他坐到椅子上,開始幫他吹頭。
女孩子纖細的手指穿梭在他的短發中,總會似有若無地觸碰到,讓他的身體酥麻,心口像在被小貓爪子撓來撓去。
初杏還在說:“你之前根本沒必要租房子呀,完全可以住你家那套房子。”
靳言洲沉了口氣,語速飛快地回了她一句。
但是吹風機的嗡嗡聲充斥在耳邊,初杏沒有聽清他說的什麼。
她把吹風機拿遠,彎腰湊近他耳邊問:“你剛說什麼?”
靳言洲輕抿了抿嘴唇,換了一句話說:“你今晚還走嗎?”
初杏回他:“不走了,淺淺過去找小桉了,我不想回去當電燈泡。”
靳言洲陰陽怪氣:“哦,原來你是不想當電燈泡才要住這裡的。”
初杏推了他腦袋一下,笑他:“幼稚鬼,你也太斤斤計較了。”
“好啦,其實本來我也沒想回去。”她坦言:“不然我乾嘛非要大半夜跑來找你呢,明明等到明天白天再過來問你要不要跟我回姥姥家也可以呀。”
初杏給他吹乾頭發,剛關掉吹風機,人突然被他扯進了懷裡。
她猝不及防坐到他的腿上,被他穩穩抱住。
初杏稍稍錯愕地睜大了些眼睛,鹿眸裡閃過一絲驚慌失措。
他從她的手裡抽走吹風機放到桌上,隨即低頭親了親她的唇瓣。
一觸即離後,又重新吻住,溫柔繾綣地慢慢廝磨著加深。
這個吻結束,初杏氣息不穩地平複了呼吸一會兒,然後乖乖巧巧地窩在他懷裡,聲音裡還殘留著情動的嬌意,問:“我沒聽清的那句話,你到底說的是什麼啊?”
“我知道不是問句,你彆騙我你說的是問我走不走。”
小兔子越來越不好騙了。
靳言洲表情冷淡,一本正經地裝傻:“哪句?”
初杏直接提醒:“就是我說你根本沒必要在外麵租房子,你回答了一句話,可是我沒聽清。”
他隻好佯裝恍然大悟:“哦。”
“我說,”靳言洲故意頓了幾秒,然後嘴角輕勾道:“你猜我說了什麼。”
初杏被他這種幼稚的小學生行為鬨得又好氣又好笑,她拍了他肩膀一下,佯裝生氣地喊他:“靳言洲!”
靳言洲已經很久沒有聽她喊他的全名了。
他眸色一沉,攫住她的唇咬了口。
而後就這樣蹭著她的唇瓣,像誘哄又似威脅地低喃:“再叫一次?”
初杏敏銳地察覺到了危險的氣息,立刻改口:“言言……”
他哼笑,又給了她一口。
初杏吃痛地皺眉輕嚀,隻好繼續換,喊了那個她平常不會喊的稱呼。
“言洲哥哥。”她輕細的聲音裡帶著幾分委屈,聽起來可憐巴巴的。
像在邀請他做什麼過分的事。
於是初杏等來了他更放肆的深吻。
密密麻麻的吻落下來,將她的呼吸掠奪一空。
初杏陷進他的深情漩渦裡,頭暈目眩地仿佛在打著旋兒地墜落,像是沉淪入夢般,整個人都輕飄飄的。
她被他撩撥的目光迷離,意識潰散,哪裡還顧得上他說的那句話到底是什麼。
初杏已經被他拉著偏離軌道,把本來想知道的那句話徹底忘在了腦後。
而,他不過說了句:“想離你近點。”
清苑確實距離公司更近,但距離她和紀桉住的地方卻遠了不少。
他在家裡有空閒房產的情況下還要特意租房子住,不過隻是想,離她更近一點。
作者有話要說:要同居了!
這章是鎖骨吻。
關於言言租房的原因和距離這點,在第50章有涉及,已經做了修改,修改後的版本明確提到他住的地方雖然在公司和家中間,但卻離她住的地方最近,以及寫了言言當時是有想過跟她租同小區的。(大概就是這樣子,怕麻煩的不用特意回去看,知道我修改了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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