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她就篤定道:“你撒謊,你每次說謊耳朵都會變紅,還會很燙。”
靳言洲:“……”
枕著他胳膊的初杏笑語盈盈地仰頭問他:“那你愛不愛我?”
靳言洲皺眉低聲歎氣:“淨問這種傻問題。”
初杏光明正大地衝他撒嬌:“愛,還是不愛呀?”
靳言洲:“……”
須臾,他語氣很不自在地飛快道:“……愛。”
聲音又低又彆扭。
初杏逗他上癮,故意問:“啊?你剛說什麼?我沒聽清。”
靳言洲被她惹得惱羞成怒,抓著人就開始教訓。
兩個人在床上滾來滾去,又鬨了大半天才肯起床洗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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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拍婚紗照,有關於婚禮的其他事情大多都是靳言洲對接的。
大到婚禮場地的設計,需要什麼風格和元素,小到他倆的婚禮請帖上設計什麼圖案,要用什麼字體,寫哪幾句話等等,全都是靳言洲在拿主意。
至於初杏,她隻需要驗收成果。
如果她不滿意,靳言洲便會重新跟設計人員商討新的方案。
當然,靳言洲想的點子,初杏根本不會覺得不滿意。
他安排的所有都正正好戳中她。
每一個細小的點她都無比滿意欣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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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月21號當天。
初杏和靳言洲的婚禮如期舉行。
臨近中午的吉時。
初杏一襲潔白的玫瑰婚紗站在禮堂門口。
旁邊是她的父親紀臨遠。
初杏挽著紀臨遠的胳膊,嘴角彎彎地笑著。
紀臨遠卻眼眶泛紅,強撐著歡喜。
須臾,婚禮正式拉開帷幕。
兩位工作人員將華麗的雙開門緩緩拉開。
初杏和紀臨遠出現在攝像機和燈光下。
隨著場地裡播放的曲子,初杏挽著紀臨遠的手踏上紅毯,一步步朝著站在中央圓台上的靳言洲走去。
圓台的左右兩側各有一個人造雪人。
左邊穿著西服的男士雪人手裡捧著一隻很可愛的兔子玩偶。
右邊穿著婚紗的女士雪人懷裡抱著一隻很傲嬌的貓咪玩偶。
圓台頭頂上垂墜著很多許願風鈴,風鈴上的許願卡上,寫滿了大家對這對新人的祝福。
這些許願風鈴都是靳言洲托親朋好友寫的。
初杏並不知道。
所有的環節她都知道,隻有這一點,是靳言洲瞞著她弄的。
頭發梳得一絲不苟的他身穿黑色的西裝禮服,手中拿著一束潔白的玫瑰花。
靳言洲站在那兒,身姿挺拔落拓。
他一眨不眨望著她。
好像目光世界裡隻剩下她一個人。
偌大的婚禮宴廳,被他請的專業團隊布置成了她最愛的雪天景象。
明明快要入夏,可踏進這裡卻仿佛進入了一個充滿白雪的冬日世界。
初杏來到他身邊。
她的手被父親執起,鄭重緩慢地交到靳言洲手中。
靳言洲握緊初杏的手。
紀臨遠完成使命走下舞台,將場地留給這對新人。
隨後,靳言洲單膝跪地,將捧花雙手奉上,遞給初杏。
初杏抿嘴笑著接過來,另一隻手和他相牽。
靳言洲起身,拉著她的手沒鬆。
他俯身低頭去親吻她。
在他們雙唇相貼的那一刹那,宴會廳裡響起了靳言洲求婚時給她唱的那首歌曲的副歌部分。
與此同時,他們頭頂的許願風鈴被風吹動,聲音清脆地鈴鈴作響。
有雪花緩緩飄下,落到他倆的頭上、肩上、身上。
雪落滿頭,寓意——
直到白發蒼蒼,他們依然攜手相伴。
是他和她想要的白頭偕老。
初杏輕掀了下眼皮,眸子裡滿是輕晃的許願風鈴。
眩暈感更強烈地襲來,她很快又閉上眸子。
有畫麵不斷在初杏腦海中閃過。
沒有交往的那年冬天,她在雪地裡興奮地追著雪花跑來跑去,他推著單車走在後麵,一直陪著她。那天晚上,他特意給她堆了一個雪人。
交往第一年的冬天,她和他在學校的廣場上一起堆雪人,笑鬨著追逐。
交往第三年的冬天,她跑到他租的房子樓下,冒著風雪給他堆了一個雪人,他下了車徑直走過來,站在雪地裡跟她擁抱。
……
交往第九年的冬天,她在冬日清晨迷路,他找到她後,與她在冰天雪地中親吻。
也是交往第九年的冬天,他滿足了她去故宮看雪的願望,甘願充當攝影師給她拍各種好看的照片。
依然是交往第九年的冬天,他帶她去滑雪,摔倒後,她趴在地上親了他一口。
她原來喜歡冬天,是因為冬天有雪。
她之前稀罕雪,是因為她的家鄉常年不落雪。
而她現在依然喜歡冬天,依然喜歡雪,卻不再僅僅隻因為喜歡。
更因為,冬天的雪承載了很多和他有關的美好記憶。
冬日和大雪,皆為他們愛情的見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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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禮當晚,初杏拿到這些許願風鈴後,好奇地一一查看起來。
她這才意外發現,裡麵有一個風鈴是靳言洲親自寫給她的。
上麵的字跡遒勁大氣,一手好楷體格外漂亮俊逸。
他寫的是:“你是我最初的念想,亦是我最後的渴望。”
作者有話要說:還有一章就完結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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