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漢子趕著一輛牛車,慢慢的向一座土匪的山寨走,牛車上裝著一口棺材!快到山寨跟前時,回頭看看後麵跟著的少年說道“你在外麵等著吧,若是一個時辰我還不出來,你就回家去,記住了嗎?不能讓咱家所有的男丁都折在這裡,需要有個男人照顧家裡的!”
少年點頭,從車上拿下一柄木叉,躲到了路邊的大樹後麵,木叉的叉尖上安裝了鐵尖兒,閃著冰冷的寒光,就像少年眼裡發出來的複仇的光。
那漢子繼續趕著牛車前行,到了山寨門口,看了看在門前杆子吊著的一具屍體,歎了口氣說道“二弟,哥來接你了。”
轉身對著山寨裡麵喊道“大當家的,我帶酒肉來謝罪了,請大當家的開恩,讓我接我二弟回去吧。”
裡麵的土匪,打開山寨大門,讓他把牛車趕進去。漢子剛把牛車停穩,幾個土匪就撲上來,檢查車上的東西。看到車上有肥雞美酒,便一窩蜂地搶奪起來,出來一個頭目罵了他們幾句,他們才安靜下來,把肥雞美酒往屋裡搬。
漢子走到屋子門口,有個頭目攔住了他,讓他把武器交出來,他從懷裡拿出一把刀交到頭目手上,又從他的兩條大腿外側各抽出一把刀,也交給了那頭目。那頭目接過三把刀,輕蔑的笑著說“你也喜歡冒充風雷三把刀的名頭?你帶著刀來什麼意思?”
漢子風輕雲淡的說了一句“帶著防身的。”便不再說什麼了,抬腿邁進了屋門裡去了。
屋裡桌子上,肥雞美酒擺好了,土匪大當家的坐在上首,一臉橫肉卻笑著說道“你的酒,你的肉,你先吃,你先喝。”
似乎是這些土匪怕這些酒肉有毒,漢子卻什麼都沒說,點了點頭,撕下一塊雞腿咬了一口,端起酒碗喝了一口酒,彆的土匪才放心的吃喝了起來。
見到一眾土匪吃喝了一陣兒,那漢子拱手對大當家的說道“大當家的,我二弟冒犯了你們,已經賠上了性命,我現在又擺酒賠罪,讓我把我二弟的屍首接回去吧。”
那大當家喝了一口酒,冷哼一聲說“你二弟傷了我好幾個弟兄,這筆賬怎麼算?”
漢子皺眉說“我二弟已經提前說過了,我們家是大夫,按照規矩,你們不應該搶大夫的。”
大當家卻不依不饒“什麼狗屁規矩?幾包樹皮草根往車上一放,都說自己是大夫,那我這搶劫的買賣就不用乾了,弟兄們吃什麼?”
其餘的土匪一邊大吃大喝,一邊兒幫腔的說道“老子們乾的就是搶劫的買賣,哪有不搶東西的道理,天王老子來了我們也搶,才不理會什麼狗屁規矩!”
更有甚者不客氣的說道“好好教訓一下你們這些不懂事的,你們才會把肥雞美酒送上來給我們享用,這才是我們的規矩,明白了嗎?鄉巴佬!”
接著那些土匪就哈哈大笑起來,繼續猛吃猛喝,根本就沒把漢子放在眼裡。
漢子看了一眼正在吃喝的一眾土匪,眼睛裡冒出了寒光“我們是大夫,你們仍然搶了貨,殺了人,我現在已經擺酒賠罪了,你卻還這樣說。難道你們不知道,不搶大夫這規矩是為了保護你們的嗎?大夫太知道怎麼能弄死人了!”
一眾土匪居然有些懵了,這人居然是來講道理的,跟土匪講道理,這不是笑話嗎!那個大當家的剛要說話,卻看到手下的弟兄一個個歪倒了,目瞪口呆的說“你在酒裡下了毒,可那酒肉你也吃了呀?你為什麼沒有中毒?”
漢子笑了笑說道“酒和肉都沒有毒,酒壇子上有毒粉,你的弟兄抱著酒壇子倒酒,接著又用手撕雞肉吃,所以中毒了,你我都沒有碰酒壇子,所以我們兩個都沒有中毒。”
那大當家的勃然大怒,大吼一聲“好一個狡詐的混蛋,我殺了你!”一拳狠狠地向漢子的麵門打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