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家後吃了點飯,找出兩個煙布袋,裝了兩布袋的煙葉子,煙是自家種的煙,今兒個去找族長,讓人家給說和親事,不能空著手吧!
老族長的年齡已經很大了,很多不重要的事情都交給兒子去辦,很顯然,老族長這是在鍛煉兒子,兒子也拿出很大的熱情,給人辦事兒,逐步的在人群當中建立威望,到目前為止還是不錯的。
走進族長家的院子,對著院裡高聲說“大伯,在家嗎?”院子裡走出一個精神很好的老頭兒,手裡握著煙袋杆子,正是老族長!一看到老族長出來了,老憨又拿出了一貫的做派,臉上帶著習慣性的憨笑“大伯,身體硬朗吧?”
老族長不搭理他的茬,隨口問了句“有事嗎?”老憨趕緊說“我女人都死了好幾個月了,你看這……”
話還沒說完就被打斷了,“這種小事情,你去跟你大山哥說去,讓你嫂子給你想辦法,”回過頭又對後麵喊了一聲“大山啊,大山,老憨來啦!”
緊接著,院裡跑出個壯年漢子,是老族長的兒子張大山,未來的新族長,倒是挺熱情“哎呀,兄弟來啦,快屋裡坐。”
老憨忙不迭的從懷裡掏出個煙布袋,一邊遞給老族長,一邊說“我自己種的煙葉子,你老嘗嘗,看我種煙的本事,有沒有退步?”老族長一邊接過煙葉子,一邊嘟囔著“你爹就是種煙的好手,外號煙油子,可惜了喲。”
老憨跟著張大山走進了屋裡,又從懷裡掏出第二個煙布袋子,遞給了張大山,大山笑了笑,接過來問道“有事啊?”學老族長學的還挺像!
老憨依舊麵帶憨笑的說“哥,你看我女人都死了有些日子了,我自己帶著孩子,又當爹又當媽的不好過呀……”
“哦”?大山換上了一副奇怪的表情,“我以為你來找我,是想跟我商量墾荒令的事兒,卻沒想到你是想找個女人,去縣衙打聽墾荒令的事兒,有你吧!怎麼就想不起來先問問我呢?就你們那水平能弄明白怎麼回事嗎?自己去問,能撈著什麼好處嗎?”責怪的意思很明顯了。
“哎呦,哥啊,可不是這樣的,”老憨趕緊解釋著“那件事太大,我不知道怎麼開口說,這不是先拿女人的事開個頭嗎?我和他們從縣衙一回來,就著急忙慌的跑到你這兒來了,這不是到縣衙去看看,是不是真有這麼回事嗎?要是縣衙沒這回事兒,再跟你說墾荒的事情,那不成了我胡來嗎?”
看著老憨手忙腳亂的解釋,新族長大山還是比較滿意的,打斷了老憨的解釋,直接問道“先說說女人的事吧,看上哪家的閨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