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一眼眾人,底氣十足的對大家說道“最近很多人生病了,甚至有人病死了,這讓本官苦惱不已,想要去尋找一位神醫,給大家把病治好,可我沒有想到,就在我們中間,有人竟然精通此病的治法,這也是大家的福氣,有請能治這個病的神醫,給大家講講病是怎麼回事?”
於是老憨站到了官員的跟前,看到下麵黑壓壓的一片人頭,通過這一些日子的接觸,大家差不多都認識,會有人相信自己是神醫嗎?
老憨也是豁出去了,挺了挺胸膛,清了清嗓子,對著台下大聲說“大家都認識我,我在家鄉就經常給人看病,我的同鄉可以證明這一點,本來我是不想墾荒的,可是官員說隊伍裡沒有醫生不行,果然今天就遇見事情了,很多人生病了。這病我還真會治,大家夥的身家性命最重要,我也不能見死不救呀。”
下麵鴉雀無聲,老憨卻忘詞了,卡在那裡,不知道說什麼了,旁邊的官員趕緊救場,用不大不小的聲音對老憨說“神醫啊!您彆說太多沒用的了,先給大家講講這病是怎麼回事吧?”
老憨這才想起來,該說這個病的來曆了,清了清嗓子,大聲的說道“好的,大家是不是奇怪?好好的,怎麼突然就這麼多人生病啊?其實啊,也不奇怪,還記得前幾天西北天來的那場怪雨嗎?如果是在夏天,六月份來這樣的雨不奇怪的,可是現在才幾月份啊?這就是天氣突然的變化,我們的身體呢?身體還沒準備好這種變化,能不生病嗎?”
就在一瞬間,老憨身體裡某一種奇怪的能量爆發了,他突然越說越順暢了,於是便接著胡說八道“有人說了,不就是淋點雨嗎?以前也淋過雨,怎麼沒得這種病啊?說的也對,不過你以前在哪裡淋的雨啊!在自己家,在自己家附近,現在你們在哪裡呀?離家多遠啦?沒有聽說過水土不服這種毛病嗎?離家遠了,還淋了雨,能不生病的嗎?更何況有人口渴了,還接了雨水喝了,不生病就怪啦,水土不服,本體虛弱,外邪內侵,自己還不注意……”
老憨這一自由發揮,把邊上的官員氣個夠嗆,怎麼不按提前說好的來呢?這是要乾什麼?於是咳嗽一聲,對老憨說“神醫,你給我們講講怎麼治吧?”
老憨一哆嗦,馬上回到原來的劇本,按照劇本說道“好的,我說一下治法,我用幾種中草藥配製了一副藥,給大家煎好了,每人喝一口,無論是大人還是小孩兒,都是喝一口,喝多了也不好,是藥三分毒,藥不好喝,但是沒辦法,良藥苦口利於病,喝完了藥,每人再喝點熱豆漿,把藥力催化開才能管用,除了內服的,外外敷的也得治,大家今天用溫水把腳洗乾淨,把腳上的傷口用濃鹽水殺一下,然後再用乾淨的溫水洗乾淨,腳上有傷口的,然後領一點藥粉,敷到傷口上,用乾淨布包好,不要見水了,否則藥力就消散了,好啦,就是這樣治。”
說完了這些老憨沒話可說了,讓到了一邊兒。官員大聲對大家說“神醫說的都很清楚了,大家必須嚴格按照他說的做,現在排隊喝藥,領藥粉回去好好治,聽到了嗎?”
眾人居然很聽話地說“聽到了。”然後都搶著去排隊了。藥果然很難喝,眾人卻不抱怨,何況還能再喝一碗熱豆漿。
大家都去排隊了沒有人注意自己了,那當官的才放老憨離開,最後還囑咐了老憨幾句。老憨跑回到自己的大車旁邊,感到渾身虛脫了,癱坐在地上,他的女人走了過來,女人奇怪的問他“我嫁給你時間不太長,但你不是神醫呀,我以前也沒聽說過,怎麼回事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