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憨感到哭笑不得,對徐二包子說“徐二哥呀,這不是笑話嗎?都有家有口的,有地有房的,乾嘛要逃跑啊?”
沒想到徐二包子卻一本正經的說“今年不過是運氣好,風調雨順的。有吃的,有住的,覺得大家立足未穩,所以也沒有派遣勞役,但是弄這麼多人來還是不容易的,縣令一樣要防範大家逃跑的,作為一個縣來說,我們的人口還實在太少了,等天暖和了,還有人會來開荒的,就算是這樣人口也不多,聽說縣令大人還聯係著弄了一夥兒囚犯呢。”
這話把老憨嚇了一跳“哎呀,如果那些囚犯也來了,大家夥的安生日子還能過嗎?”
徐二包子卻不以為然“唉,兄弟,其實你對犯人不了解,犯人並不是個個的都是窮凶極惡之徒,自然會有所安排的,縣裡也不會放任不管的,不過你為什麼要路引呀?缺什麼東西我給你想辦法。”
老憨無奈的道“是藥材呀!我家祖上就是行醫的,我手裡沒藥材,什麼也乾不了啊!”
徐二包子眼睛一亮“縣裡有專門負責醫學陰陽學的官,你去找他特批一下,路引批下來就很容易了。”
老憨一聽也高興地說“真的可以特批,那個官好說話嗎?”
徐二包子搖頭說“不好說話,特彆不好說話,權力不大,架子不小,臭屁的狠。”
看著老憨失望的眼神,卻又詭異地笑了笑說“不過也不是不能辦,你知道現在縣裡多麼缺人才嗎?木匠,鐵匠,手藝人,能讀書認字兒的大夫那就更缺了,他這種臭屁的官兒啊,你找他公事公辦,沒準還真的不難。”
老憨心裡沒底,為難的說“公事公辦能成嗎?”
徐二包子卻胸有成竹“你放心,聽我的準沒錯啊。對付這種臭屁的官兒,就得有專門的辦法。這種事啊,哥哥我在行。”
徐二包子如此這般,這般如此的,好好交代了一遍,又讓老憨自己重複了一遍,這才點頭,讓老憨照此辦理,保證萬無一失。
於是第二天,老憨精心的收拾了一番,穿了長袍大褂,讓自己看起來像那麼回事兒,有幾分大夫的味道。早早的守在衙門口,求見那位主管醫學陰陽學的官兒。
結果,老憨溜溜的在人家門口待了一個多時辰,那位官員居然沒讓老憨進門。不過這也在意料之中,老憨心想“徐二包子必定是衙門裡的老人兒了,連這事都預料到了。”
可是在外邊站著,被裡裡外外的人看,老是不舒服了,不過老憨想起徐二包子的交代,依舊鎮定如常的老實站著,也不敢四處走動。
終於讓進門了,老憨整理一下衣口袖口,覺得沒有什麼不妥當了,這才穩住步子,一步一步往裡走。
進到門裡,看見那位官員,心高氣傲的端坐在書案之後。老憨趕緊前去行禮,官員隻是斜了一眼,嘴裡哼了一聲。問他姓氏名誰?籍貫何處?有無作奸犯科。老憨不急不慢,一一作答。
可就在此時意外發生了。門外又響起了腳步聲,那官員立即變了臉色,立即迎出去是拱手施禮道“大人公務繁忙,緣何來此?”確是那知縣到了,後麵還跟著幾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