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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意禮漸漸體力不支起來,凶獸就在身後緊追不舍。
空蕩蕩的街邊沒有一絲可以遮掩蔽體的東西,喬意禮咬咬牙,扭頭拐進了一條小巷子裡。
她迅速地收斂起自己身上的費洛蒙氣息。
怪物鼻孔微張,濕潤的粘膜細胞敏銳地捕抓著空氣中的氣味分子。
喬意禮的費洛蒙很好聞,凶獸認為這會是一頓上好的美餐。
少女的身影消失在了巷子裡。
怪獸卻也不急,仿佛是獵手在把玩自己眼皮子底下亂跑的獵物。
因為它清晰地知道,喬意禮逃不出它的爪牙。
一路上零零散散地殘留著的雪花蓮費洛蒙指引著綠色的凶獸。
喬意禮捂著嘴,靠在一個高大的垃圾桶旁邊。
由於奔跑而快速搏動的心臟一時間緩不下來,她小心翼翼地喘著氣。
怪物聞著那股雪花蓮的氣息,果不其然看到了躲在垃圾箱後的冒出一角衣服的喬意禮。
重物落在地上發出的巨大腳步聲清晰傳入喬意禮的耳朵裡。
凶猛的怪物猛地甩尾,巨大有力的鱷魚尾巴將喬意禮用來蔽體的垃圾箱掃飛。
“嘭——”的一聲巨響。
喬意禮靠在牆角邊,來不及閃躲。
眼看怪物的利爪就要抓到自己的身上。
一道刀刃與硬物相撞的尖銳摩擦聲在少女耳畔炸開,本該降臨的死亡沒有到來。
喬意禮睜開眼。
眼前的男人拿著一把短柄軍刀,那在月光下泛著寒光的刀刃摩擦過銳利的爪子,剛好卡在了凶獸的趾蹼之間。
眼前的男人身形頎長,他背對著喬意禮,她看不清男人的臉。
月光下那人淡褐色的頭發散著細碎的光點。
“去躲起來。”
頭頂飄來男人一句簡短的話,話裡似乎不曾沾染絲毫感情。
喬意禮聞言忙直起身。
怪物被人突然打斷獵食過程,到嘴的鴨子飛了,變得狂暴起來。
它將被軍刀卡住的趾蹼用力拽出,鋒利的刀鋒立刻在它的指縫間劃出一道極深的傷口。
怪物吃痛後發出駭人的嘶吼。
男人湊的近,被他噴出來的唾液措不及防地濺到,難聞的鐵鏽味刺入鼻尖。
“找死。”
男人劍眉皺起,他伸出手,手中的軍刀散發著幽幽的光,像死神臨世。
原本隻有野獸嘶吼的空氣中響起一連串詭異的聲音。
像樂團演出時沙錘搖晃發出的“沙沙”聲。
凶獸咆哮著就朝男人撲去。
男人一個側身輕巧躲過,手裡的軍刀在怪物側臉砍下,霎時間血肉模糊。
怪物殺紅了眼,疼痛難捱。
身後尾巴上的鋒利鱗角像是箭一般射出,隨著尾巴的甩動朝男人襲來。
男人眼眸定格,揮動著手中的軍刀,擋開了那些鱗甲,硬物碰撞發出刺耳的聲音。
月影下男人嘴角微微的上揚,露出一個意味不明的詭異笑容。
空氣中響了許久的“沙沙”聲戛然而止。
綠色怪物腳下突然冒出一個巨大的金色蛇頭,蛇頭的嘴巴大開,兩個長而銳利的牙齒淬滿了毒液。
潛能響尾之影。
觸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