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入眼簾的是一張有些蒼老、卻不失優雅的中年女人的臉。
她的臉上這會兒是布滿了愁苦,也溢滿了心疼。
“晴晴!”等女人看到她睜開眼睛後,立馬驚呼出聲,隨後就半趴著在她的身體上方,一臉關切地問道
“感覺怎麼樣?還有哪裡不舒服嗎?”自從發現閨女昏迷不醒後,她就處於恐慌之中。
早知道會這樣的話,她就不跟著丈夫和兒子勸說自家閨女了。
“我沒事,感覺好多了。”趙馥晴暗暗地觀察著麵前的這個女人的一舉一動,同時在和記憶相融合,不讓自己露出破綻。
她知道,麵前的這個女人是原主的母親,一個很愛原主的人。
所以,這會兒的她也並不敢多言的。
也因為她的嗓子現在又有些乾癢難耐,所以她轉移了自己的視線,瞟向了先前自己用過的那個水杯上。
“你這是口乾了吧?來,先喝點兒水潤潤嗓子。”趙母把水杯放在她的嘴唇下麵讓她喝,根本就不給她自己拿的機會。
因為她現在有了原主的記憶,她也對這個母親的一切都很是熟悉。
張玥丹這輩子就生了四個孩子,還夭折了一個,隻有三個健康地在她的身邊長大。
兩兒一女,大兒子趙馥文,二兒子趙馥武,小女兒趙馥晴。
在他們下放之前,大兒子已經結婚,娶妻米楠茵,育有兩子,分彆是趙振翔今年十歲和趙振雲今年八歲。
二兒子趙馥武,去了西北軍區當兵,已經是個小排長了。
不過,也因為家裡的關係,他這些年來,也就一直在排長的位置上沒有挪過窩。
也就是因為他的業務水平過硬,又有上麵的領導做擔保,這才沒有也把他給下放了,算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閨女的話,就是原主自己了。
當初的原主才剛高中畢業,家裡人也沒來得及給她安排更好的去處,隻能是給她找了個還算不錯的下鄉地方,以保她能夠安全地度過那段難熬的歲月。
趙馥晴就著母親遞到嘴邊的水杯喝了兩口水,就示意母親自己喝好了。
“對不起,媽媽!我讓你們擔心了!”她有些歉意地望著麵前的這個女人,說實話,對於叫她媽媽,她是沒有一點兒抵觸情緒的。
過去那麼多年,她都是謹小慎微,可以說是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地淌過來的。
叫這麼個對她充滿了愛意的女人,她隻有欣喜的份兒,怎麼可能還抵觸呢?
對於那兩個孩子,她自己現在的心裡是有些觸動的。
但是,在原主的心裡,和她自己未來的高品質生活相比,她們對於原主現在是剛回城還不到一個月,也是經過一個多月的打探,趙父和趙母他們才知道,自己能夠這麼早地平反,全是因為他們的那個前女婿努力的結果。
而他們的這個被他們嬌寵著長大的閨女,卻在得知他們回城後的第一時間就和那個孩子離婚了,就連她自己親生的兩個孩子也不要。
說實話,他們是不知道自家閨女已經結婚了的。
就是他們把閨女弄回來的這一個月裡,閨女也從來沒有告訴過他們,她曾經結過婚這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