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二十來分鐘的樣子,趙母就又回來了,隨著她回來的還有她手裡拿著的一個鋁製飯盒。
“晴晴,媽媽已經給你爸爸那邊去電話了,他去給你買火車票去了。
來,你先吃點兒東西,但是一下子也不能吃的太多,也不能太油膩了,媽媽就給你弄了點兒餛飩。”說著,趙母就心情很好地打開手裡的飯盒,露出裡麵白胖胖的餛飩,還有蝦米和紫菜,聞著味道也不錯。
這具身體可能也是長時間都沒有吃飯了,聞到這股味道,她竟然都有點兒想流口水了,肚子也是配合地“咕咕”叫了起來。
“你這丫頭啊,以後可不能再這麼嚇媽媽了,咱有什麼事情都要說出來,可不興糟踐自己的身體啊!”趙母當然也聽到了她肚子的叫聲,於是不由地就又出口說教道。
“知道了,媽媽!”趙馥晴非常乖巧地應答著,眼睛卻並沒有離開那個鋁製飯盒。
也就是十來分鐘的樣子吧,一大飯盒的餛飩就被她解決掉一大半,趙馥晴的肚子也舒服了很多,也有心情去關注其它的了。
最先讓她注意到的就是趙母了,老太太這會兒正在收拾她們帶過來的東西,也不看趙馥晴吃東西。
“媽媽,剩下的我吃不了了,你幫我吃掉吧!”記憶裡,這會兒趙家的日子雖然過的不錯,但是這細糧還是不能敞開了吃的。
這也就是趙家眾人剛剛平反回來,上麵把這些年來虧欠他們家的的各種補貼和工資都給發了下來,他們家才會比其他人家更寬裕一些。
可是,趙父趙母他們都是受過苦的人,也已經習慣了節約著過日子,那是非常樸素的。
像她剛剛吃的這個餛飩,他們也吃,但是不會吃大肉的,裡麵也放肉,但是那也是菜居多的。
“媽媽是吃過飯來的,你吃不了就放著吧。”拿回去還能給兩個孫子打打牙祭。
現在這個年代,彆說是這種細糧的剩飯了,就是一個粗糧窩窩頭,那也不是每家都能夠敞開肚皮吃的。
“媽媽,你要是不吃的話,我可是就倒掉了。”趙馥晴學著原主那嬌蠻的性子蠻橫地道。
她知道,也隻有這樣,趙母才怕她糟蹋東西,會乖乖地吃掉。
趙馥晴一路恍恍惚惚地跟在趙母的身後回了趙家,對於這一路上的所見所聞,可謂是頭昏腦脹、眼花繚亂的。
現在的她真的是不知道,自己怎麼會來到這麼一個特彆的地方。
不過,她現在的這個身份,自己倒是還蠻喜歡的。
原主那故作嚴厲的父親和欲言又止的兄長,還有那不屑地瞥她一眼就走開了的大嫂和兩個默默無聞的侄子,都讓她很是新鮮,也很想去跟深入地去交往、了解一番。
主要是,在記憶裡,這些人雖然性格都各有不同,可是大家卻是都很照顧、愛護原主的,隻是原主太任性了而已。
不過,現在時間不允許,她這剛回來還沒來得及喝口水呢,就被父親的一番話給炸了個外焦裡嫩。
“這是我托人給你弄的兩張到海市的火車票,我已經和席書誠聯係過了,他這段時間正好就在部隊裡,你們可以直接過去找他好好地談談。”具體的他也不好在電話裡和人家談,畢竟那可是軍線。
不過,他會讓自家這個穩重的大兒子去陪著他這個不爭氣的小閨女走一趟的,有他在,應該不會出什麼大問題才是。
“啊?!”趙馥晴有些不知所措地看向自己的母親,想尋求她的幫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