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停車場回家也是步行可達的距離,走內街小巷能更快。林樂喜跟在後麵一點,有意讓我帶路。小巷彎繞多,她說我對過去還是有點印象的,不查看地圖就知道往哪走。
其實跟過去關係不大,隻是最近閒著把附近都逛了一遍,大概知道這片小洋樓建築群分布的規律。沒多複雜,隻要知道大致方向,就能穿過這些四通八達的小巷。
“如果我是襲擊者,在這些小巷裡下手更方便。”林樂喜又提起案子,“這一帶的攝像頭挺亂,大多是居民自己拉的。有些巷子重複好幾個,有些地方卻是盲區。”
她還示意我看某個牆頭的攝像頭:“你看那個,是個空殼,外殼裡沒有機器,就裝著嚇唬嚇唬人。”
“有沒有監控都沒差,不是說案發時整片都停電了嗎。”
“也是。7月12日那天可是農曆二十九,沒有月亮暗得很。”
“哦?你對這個案子有什麼看法?”
“沒什麼,就這麼隨口一說。我可不插手林樂奕的案子。”
“可以問原因嗎?你多次強調這一點,我有點好奇。”
“怎麼說好呢……算是一種默認的協定吧。我們和彆的雙胞胎不同,從小就大部分時間不在一起生活。爸媽長期異地工作,一人照顧一個。偶爾我們會悄悄對換身份,換換環境。但我們有個共同約定,就是不可代替對方做決定,特彆是在重要的事情上。直到現在也是如此。”
“即使互換了也不會被發現,所以各自的界線尤其重要?”
“對。還有一點,她很反對我當私家偵探。”
“但你沒聽她的。”
“我媽也反對她當刑警啊,她還不是按自己的想法來。反正工作上最好彆扯上關係就是了。本來嘛,接到同一個當事人的委托,我是要回避的。但你的委托內容與案子無關,我也覺得是個少見的有趣委托,就接了。”
“林警官知道你接了委托嗎?”
“沒提。”
“那我也不說吧。”
“噢,你不必顧忌我家的瓜葛。反正我隻負責找出你的過去,如果你覺得當中有有用線索,儘管向警方提供。”
我就笑她:
“說不插手,剛剛是誰先提起案子的?”
她雙手放進衣兜,若無其事岔開話題:“袁苑桉下班不也從這邊走嗎?讓她多注意點,晚上一個人就彆走小巷了。”
“你咋知道她下班走這邊?”
“我知道的事多著呢。”
···
說著說著就到地方了,總不好讓林樂喜在路邊等著,就讓她一起上來。
進了屋,她背著手到處瞧,就像在搜尋證物。這也不是她第一次來,剛委托調查時她就來過一回收集資料。
“東西都換地方了呀。”她看著我房間裡的新布置。
“閒著沒事挪挪位置,換換心情。”
“你那些遊戲收藏呢?”
“不想玩了,占地方,打包扔去儲物間。”
“幾千小時的遊戲時長誒,說扔就扔?”
“我就是怕再沉迷遊戲就真成廢柴了,還不如眼不見乾淨。”
“蠻上進的嘛,有點兒魄力。平常你都在乾嘛?”
“看書。你說的嘛,心理醫生建議多閱讀文學作品,增加思維的感知力,說不定有助於記憶恢複。”
“有想起什麼嗎?”
“沒有。不過打發時間倒是挺好的。”
“最近在看哪本?”
“《我的天才女友》。”
“好看嗎?”
“才看了開頭,翻譯腔有點不習慣。”
“最近這本書拍電視劇了,你知道不?“
“不知道,看書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