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她比較好的也就是隻是顯擺一些,時不時刷下存在感秀下優越感,並沒有做出什麼實質性欺壓原主的行徑,單純就是心理上膈應人,所以張愛英還能用這態度來對她。否則真是理都不帶搭理一句的。
麵對張愛英這種態度,羅美香一點沒覺得被氣到,在她看來,張桂花現在這樣都是有原因的,日子過不好了那人肯定就氣不順啊!像她現在日子過得比張桂花好,她寬容大度,她才不跟張桂花計較這些。反而張桂花態度越差,越說明她現在日子過得好,不然張桂花能這麼嫉妒乃至於對她態度這樣?要知道以前喬有糧還在的時候,張桂花日子過得那叫個悠哉悠哉,每次麵對她都一副格外寬和溫柔的模樣,早就讓她不順眼很久了。裝什麼賢妻良母?不就是長得好嫁得好嗎?現在男人沒了,依靠沒了,賢惠不起來了吧?溫柔寬和也裝不出來了吧?
所以她很樂意張桂花這樣,還能襯出自己現在的好日子好性情呢!
“桂花,你這樣可就不對了。”她追上來,一臉的苦口婆心,“我也是關心你,怎麼你還不識好人心呢?”
張愛英:“好狗不擋道!”
“你看你看,你還罵人了!你這還是我認識的那個張桂花嗎?不就是日子難過了一點,你那麼能乾,狗娃都好起來了是不是?你說你還有什麼不順的?咋還這麼大火氣呢?”
聽她廢話一籮筐,張愛英實在懶得再說話了。她看出來了,這羅美香就是典型的你越理她她越蹦躂的性子。
果然,她埋頭往前走,羅美香看不到什麼反應,還要一路快走往上追,也不再多說那些有的沒的,直入主題:“桂花啊,聽說你拿了一批布條子給彩妮,你說說你,這哪有人拿自己不要的東西給人的?真是一點都不講究。我也知道你家現在日子不好過了,可也沒有這樣糊弄人的,你拿自己不要的東西去送人,這讓人聽了怎麼想啊?”
“那又關你什麼事?”
“是是是,我知道你想說那不是沒用的布條子,那是你兒媳婦帶過來的,也是好東西——等等,你說啥?唉算了,你說啥不重要,你先聽我說。我跟你說啊,這才更要不得!我們雖然是鄉下人,但也不能眼皮子那麼淺。哪有動媳婦子嫁妝的道理?這是人能乾出來的事嗎?再說啊,你那新媳婦是什麼出身?人家那是城裡姑娘,薑家是書香門第,好幾個秀才老爺的,人那是有規矩講禮數的人家,我們鄉下人能高攀就了不得了,你說你咋好意思欺負人家姑娘的?”
說到後頭,大概是想到薑家,覺得張桂花這次雖然死皮賴臉了一些,但真是結了門好親,羅美香語氣裡難得透出了實實在在的嫉妒,“不是我說啊,是大家都知道,桂花你當初強娶人家新媳婦進門就已經不道德了,說出去人都講究,現在人家給你帶來好運,你們狗娃多虧了衝喜才好了,做人可得講良心,不說把媳婦供起來,你總得好好感謝人家,哪有還這麼磋磨人的道理?都到挪用媳婦嫁妝了……”
張愛英忍無可忍,往前邁的腳往旁邊一伸,羅美香專心規勸人呢,腳下走得快,心裡還暗暗罵著張桂花吃了藥了,難道真是發瘋力氣大?以前也沒見她背東西能走這麼快的,讓她追都追出了一頭的汗,一手捏著手帕不停擦額角的汗,哪裡想到張愛英會來這麼一出,一腳往前就給絆住了,直接摔了個大馬趴。
“哎喲!哎喲!張桂花,你故意的是不是?!!”她痛呼,順手向旁邊抓人,張愛英卻動作飛快,宛如一條滑不溜丟的泥鰍,一下子就竄了出去。
“吱嘎”一聲,卻是人到家開門進去又關門了。
羅美香氣得捶地:“張桂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