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說陳癩子是不是認識什麼地痞流氓之類的,但就光他一個男人,受了那種氣,肯定心裡也正不痛快,這種本身就喜歡欺淩弱小的人,肯定不會輕易善罷甘休的。
說真的,麵對這種情況,不害怕是假的。前世當知青的時候,那也都是建國後,人人平等男女平等寫進法律了,可天生就是弱勢群體的女性仍舊要小心翼翼,現在還是在階級分明男尊女卑的封建世界,法律都完全不保護女性,那更是得打起精神來應對。
好在,她也不算是一無所有。這具身體經過一個來月的鍛煉,跟上輩子巔峰時期的自己當然還差得遠,也不過就是剛走了個開頭。但總算是經過拉練了,真打起來還是能動的。
關鍵她還有係統這個大殺器,在做出要出來做小買賣的這個決定前,張愛英就已經在係統那裡找到了足夠的安全保障,包括但不限於電擊槍、防狼噴霧、防身棍等,張愛英在家的時候就偷偷練過,自己如今的身手雖然還不行,但再加上這些個工具,那就完全十拿九穩了。
可見張愛英還是很惜命的。身體是革命的本錢,就算要掙錢,也得先保命。說真的,底層百姓想做生意有時候真的就是全靠打,再有頭腦再有手腕,遇上那種隻想跟你動刀子的人,全都沒轍,你必須得拚命。
她又懷念起21世紀起來,至少在她死前,那時候的環境還算好的。
心裡想了一堆亂七八糟的,實際上張愛英一點沒鬆懈,她本來就是想找個隱蔽地方好把東西都收進空間去,這會兒發現身後跟了尾巴,就更是堅定不移,帶著人就往偏僻處走。
她一邊走,一邊裝作要停下來休息,實則就是觀察後麵,慢慢確定了後麵至少跟了三個人。其中一個還正是陳癩子。
心裡有數,她越走越偏。
陳癩子和兩個同夥起先看著人多,還稍微收斂一點,看到張愛英停下休息,還趕緊停下,若無其事的裝作就在那裡。等張愛英一走,他們又趕緊跟上。等到越走越偏,基本沒什麼人了。他更是心頭大喜。
這凶婆娘果然是個山裡來的愣頭青,什麼窮地方來的也敢到這裡來撒潑,也不打聽打聽這片到底誰做主!今天他還非得給這凶婆娘一點厲害瞧瞧。
他捏起了拳頭,手上被紮的地方又火、辣、辣疼起來,讓他愈發惱火。心裡打定主意,這婆娘不是掙了錢嗎?收拾她一頓還不夠,非得叫她把錢都全部吐出來!他這手可全都是拜她所賜!最好能將那蛋糕方子都搶過來,哼,讓她張狂!
陳癩子越想心頭越火熱,不由得加快了腳步,更是催促著身邊兩人:“快點。”
那婆娘倒是走得挺快,眼看前麵無人,張愛英竟然又放下籮筐休息,這是片深草地,周圍灌木蔥蘢,除了他們四人沒彆的人。陳癩子三人對視一眼,比劃一下,就各自選了一個地點,準備三麵包抄圍堵張愛英。
他們卻不知道,在他們心中就是一隻待宰羔羊的張愛英,此時此刻早已經做好了準備,就連這個地點都是她精心挑選的。挺好,周圍沒人,她就是動手把這三人打死打殘也不會有人看到。
嗯,她當然不是那麼凶殘的啦!
上輩子年紀大了,和諧社會,也沒什麼要動手的地方,張愛英都好久沒練過筋骨了,想到馬上可以鍛煉筋骨,她還忍不住有些興奮起來。
她本來就比較敏銳,經過係統加持更是仿佛開了掛,明明隔著蔥鬱的灌木,甚至她都沒有回頭,可她卻能清晰感覺到三個人的方位和動作。
近了、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