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關於不吃蛇也不僅僅是以上的原因,最重要的就是她在鄉下聽那些信佛的人說,蛇是有靈性的,是來世間修道的,見到蛇彆說捕蛇吃蛇,最好是打都彆打它,遠遠給它放生了。其實就是要對蛇大仙敬而遠之。這肯定也是有點迷信的,不過張愛英覺得也有道理,又不是日子過不下去的時候,有的吃就最好還是彆碰蛇這東西。那人家還是益蟲呢,專吃田鼠保護莊稼的好不好?何況吃野味也不健康不安全,那上麵多少細菌病毒啊,誰知道吃了會不會染上什麼毛病?從這一點來說,那她其實也算是膽子小。珍愛生命遠離野味。
隻是不管她心中怎麼想,她也不會去強求彆人。何況這時候鄉下農人的日子多數還不如她上輩子上山下鄉那會兒呢,人家要捕蛇吃蛇她就更不能攔著了。也不需要理解,尊重包容就行。隻是要讓她也吃,那她肯定?也是不願意的。
但陳彩妮一句又一句的,說得好像她不要就是多麼的可惜和浪費,關鍵還是跟她姐妹生分了。
張愛英隻能應下。
回去給喬多祿吧,如果他也不吃就再說。
看到她回家,寶花拉著小姐妹一起離開,張愛英看了一下,這回不是吳盼弟,是個有些眼生的姑娘,看著年紀跟薑琬仿佛,文文靜靜的,看到她打招呼的時候還給她行了個標準的福禮。
等人走了,張愛英才好奇:“那是誰家的姑娘?你們這一下午都做了些什麼?”
“那是喻二姑娘,單名一個芃字。寶花稱是表姐。”
“哦哦。”之前在地裡陳彩妮提過,說是宋富貴隔房堂姐前幾日也從城裡回來了,她嫁的就是一個姓喻的秀才,這喻二姑娘應該就是她家女兒了。估計也是因為城裡鬨得厲害回來躲一下清閒的。
“不過怎麼叫鵬?這名字倒是挺不一般的。”
“是‘我行其野,芃芃其麥’那個芃。”薑琬連忙解釋,還怕張愛英不懂,走過來想要在她手上寫一下。
張愛英已經明白了:“哦,是這個字啊,那也是不錯了。”她就說現代都很少有給女兒起“鵬”這樣英氣名字的,古代怕是更少。
不過這“芃”字也不錯了,不愧是秀才人家,比他們底層百姓這些花啊玉啊香啊秀啊的顯得高雅甚至高級多了。唉,說來,肯這麼起名都算用心的了。多少女孩兒就隻是一個大妮二妮大丫二丫,甚至是招娣盼娣來娣……
張愛英醒醒神,懶得想這些,又往亭內的放桌上看了一下,筆墨紙硯都有,還有兩本書擺著,繡繃都放在一邊去了。
這下午都玩了些什麼就一目了然了。
“這讀書人家的姑娘還真是不一樣,琬姐兒你未出門前怕不也是在家就弄這些?還是安逸。倒是來了這裡確實吃苦了。”
誰都得承認,哪怕她來了,她有係統,搞出了不少花樣,但光從物質享受上來說,她家這日子還是不能跟薑家相比的。就薑家大房搬出去住一個小院的,人家還有廚娘還有繡娘還有專門乾活的下人呢。
薑琬卻不覺得:“娘你這說的什麼話,如今這日子,彆人如何不好說,我卻是覺得很舒心的。娘你也切莫再說這種話了,再說我們家的日子不是會越過越好嗎?”
“是是是,你是個好孩子。不過,還是不能委屈了自己,若是有什麼不習慣的,還是要跟我說。我們日子好起來了,能過好一點,咱就彆將就。”
“對了,你也彆燒火,仔細那柴割手。祿哥兒,祿哥兒!快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