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院子裡外來的人都走得差不多了,劉翠娥母子磨蹭在最後,明擺著是想跟張愛英說說話拉拉關係,都不用他們,陳彩妮就直接給擋了:“走了走了,喬老三你想乾嘛啊?不是還想留下來吧?桂花兒可沒這功夫招待你們了啊!”
她這麼直接,劉翠娥想罵回來,被喬老三拉拉衣袖,到底是不甘不願地走了,一路上那嘴都沒閉上,嘀嘀咕咕不知道在細聲抱怨什麼。當然也沒人在意就是了。
等把這些人都送走了,陳彩妮留在最後,之前她除了混在人群中幫忙說點話,一直都沒怎麼大冒頭,但這不代表她不關心不擔憂。宋裡正都能客套問一句,她是把喬多祿當親近小輩看待的,平時相處也有感情,自然也就更擔心:“祿哥兒沒事吧?我家有點草藥,我給你們拿過來。”
她也知道現在也不是多說話的時機,說了兩句就出門去,很快就拿了草藥過來。
張愛英沒有拒絕,人情往來嘛,給予是一種快樂,她不能堵塞人家的快樂。
“你拿著,這藥搗碎了塗傷口上,應該是有用的,之前我家那口子割傷了手用這個草藥就挺管用。”陳彩妮說著乾脆自己就在那裡搗起草藥來,很快就搗出了藥汁子,青黑青黑的一坨坨黏糊的,說到這裡又暗恨,“那許紅梅下手忒狠,我看她就是故意的,這是瞅你們祿哥兒生得好,故意的。簡直是心肝兒黑透了
的。”
張愛英之前就從係統中拿了藥交代薑琬給喬多祿處理了傷口,彆的不說,這麼大一條口子在臉上,還得擔心破傷風啊!虧得是有係統有神藥保證,不然張愛英真能跟許紅梅拚命。她心中也不是沒有一點後悔的,早知道就不演那麼過了,不是看著她這個當娘的被欺負,祿哥兒那麼個講禮又文弱的怎麼會冒險上前來拉架,這是傷到了臉,下回要是傷到了眼睛啥的,那不更完蛋嗎?光是疼起來都夠人受的了。
“我也沒想到她下手能這麼黑,我們大人間的事情,大人來解決就是了,她怎麼就專朝著小孩子下黑手了?”
等陳彩妮走了,汪順才在旁邊說:“大、她一個女人都還算好的,就是掐抓撓,幸虧祿哥兒沒怎麼往我們這邊來,不然才是更要遭殃。”
他沒再說多明白,但從他這語氣,張愛英也已經懂了。克製住下意識看過去的視線,心裡也是後怕,我勒個去,喬有田還是個這麼陰的!
這兩口子還真叫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惡毒都惡毒到一起去了。這真從下三路走把祿哥兒給廢了,就算她事後有係統幫助不會真讓祿哥兒身體受傷害,可是那得留下多重的心理陰影啊!她可是很清楚,很多男人那方麵不行除了身體本身原因,很大一部分還有個心理原因在。尤其祿哥兒還這麼年紀輕輕,真要來一遭……哎喲,想想都造孽,張
愛英更覺得自己得好生跟祿哥兒說說,還是得學會儘量保護自己。先護好自己才能說彆的。
“順子,你給祿哥兒檢查檢查,我有點擔心。”張愛英起身,把這兩人推進裡屋。唉,沒辦法,兒大避母,這種事情她還真不能自己去看。
其實這種時候讓夫妻間檢查也是可以的,但倆小屁孩都還沒長大呢,張愛英至今都是給他們分房分床睡的,這種檢查身體尤其涉及私密部位的當然也不能讓薑琬來。
喬多祿明白過來很是無奈:“娘,我沒事兒。”就是臉上的傷口都已經處理好了,之前確實是疼,塗了藥就好多了,不做大表情牽動傷口,基本就沒什麼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