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這陡然炸開的議論,喬有銀的鼻子都快氣歪了。
她實在是忍不住說了那句,本來是想諷刺二房,胭脂水粉這種東西,雖然討女人喜歡,可是費錢,而且對大多數人來說,女人愛打扮就等於不安分,她就是想讓人說二房一個寡婦帶一個年輕小媳婦,這麼跟煙雲閣往來那就是不安分,就是敗家,總之不是什麼好東西。
結果這些人都在說什麼?竟然還說二房厲害,特彆是那個薑琬,她憑什麼?還命好,還旺夫,呸呸呸!真要命好怎麼會從一個大家小姐淪落到莊戶人家衝喜的地步?都嫁了泥腿子還命好?!!
怒氣上頭,她忍不住狠狠啐了一口:“我呸,你們——啊喲!”
剛說了個開頭,胳膊猛地揪疼,她回頭,劉翠娥在她胳膊上又狠狠拍了兩下。
“你給我出來。”
“乾嘛?”喬有銀有些不情不願。
劉翠娥把她拉到一邊:“你給我瞎嚷嚷什麼?”
“我又沒亂說,他們一個個勢利眼兒的!我就是見不慣,真是見著二房發了就往上湊,真不嫌丟人的!”喬有銀還在抱怨。
“你給我閉嘴!”劉翠娥見喝止不住,隻能換了語氣,“哎喲我的小祖宗,你就聽娘的,我們彆說那些好不好?回家再說好不好?”
等真進了家門,劉翠娥一下子就變了臉,抬起手就在喬有銀背上狠狠拍了幾下:“你真是要作死啊!外人都知道現在討好二房有好處,
不討好也彆得罪,你在這時候鬨什麼鬨?你看看大房是什麼樣?你想要跟喬多福一個下場嗎?”
以己度人,三房是堅定認為喬多福下獄是被二房害的,如今見到二房那邊來了越來越多的貴人,可不就更堅定了——要是他們有這樣的關係,那肯定也要報複啊。正是基於這種聯想,這段時間他們都一直很安分,他們可沒大房那麼能裝,還想打折骨肉血親的名義撒潑打滾兒要好處,他們有自知之明,本來關係就不好,現在不避著點,還要主動去送人頭麼?
而這一句話的威懾也是夠的,喬有銀之前再怎麼嫉恨,這一下子也清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