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解釋,張愛英幾乎都要捶胸頓足了,才讓薑琬破涕為笑。
額,這麼說有點誇張,畢竟薑琬也還是個比較豁達的,雖然剛剛那一瞬又急又氣,眼眶都紅了,但是話說出去之後,她就已經想明白了。她家婆婆又豈是那種小心眼兒的人,真要有這種懷疑,直接就問了,又怎麼會拐彎抹角來試探。
不過她還是沒後悔,說就說了。
而張愛英的反應也在她的意料之內,本來就想通了,這下更是一下子散了鬱氣,還有些不好意思:“娘,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是我自己小題大做了。”
說到這裡臉更紅了,那是給羞的。
婆母其實是有什麼說什麼,是她自己想得太多了,於是她又有些擔心,自己這般,日後婆母會不會也有所顧忌,便不再這般對她敞開心扉了?
“我知道娘的性子,日後我不會這麼多想。”
“嗐,又不是你的錯。不過你知道娘沒有那意思就行了。”
張愛英看出了薑琬所想,於是繼續道,“話說回來啊,你說你那二姐是不是真有這樣的腦回路?要不然就是單純要跟你比,難不成你從小便比她更受人喜愛,處處壓她一頭,或者就是你們倆總被人拿出來比?”
要是這樣也能說得過去,畢竟這兩個堂姐妹雖不能算同年所生,但年紀差彆滿算也沒有一年,年歲相近,兩房關係又是明眼人都猜得到——咦,不對……
“你是大房長女,所
以你們大房會分出去,難道跟這個有關?”
雖然說薑琪華是薑家二姑娘,但那是因為薑家男女分開排行的,要算的話,她在二房那已經是老四了,是二房最小的姑娘,可這都比大房長女還要大……所謂不孝有三無後為大,那大房會在薑家權力鬥爭中落敗出局,好像也就不奇怪了。
“娘,你這還真是……”薑琬苦笑,果然是想多了,婆婆對她怎麼會遮遮掩掩,這樣的話都直接問了。不過也確實沒什麼好遮掩的,“對,這就是主要原因。就是到現在,父親母親也隻有小弟一個兒子,算是獨苗苗,小弟的身子還不是很好。”
反觀二房,兩個堂兄已經長成,還雙雙考中秀才,再過兩年便要下場鄉試,一旦中舉,二房的地位更加堅不可摧。不,到那時,他們本身便是一道旗幟,薑家都要依賴於他們發揚光大……
張愛英:“身子不好?是先天體弱?”
“這……倒也不是。”
張愛英懂了:“所以就是缺乏鍛煉。我跟你說,你爹那樣教育就不行,天天拘著人死讀書,不說能不能真的把書讀好,就說這考科舉,難道真是會讀書學問好就行了?這下場考試,哪個不是要考體力的?身子骨弱了,能不能熬過考試那幾天都不知道,還指望能考好?我看懸。你要擔心,回去就勸勸你爹娘,早點讓你小弟把身體也鍛煉起來,也不用什麼彆的法子,就
你們現在早晚練的太極拳八段錦五禽戲,感覺如何?是不是有用?那讓你小弟也學起來……算了,這事兒我看你也不好說,等之後讓祿哥兒去跟他嶽父說。”
七扯八扯就扯了這些,不過這麼說開了,薑琪華不請自來鬨出的那些個震驚啥的也都就消弭了。
曹鳳蓮也帶著兒女已經燒好了飯,胡璉更是已經出門去給喬多祿送飯了。
婆媳倆出去吃飯,薑琬起身又想到:“噯,娘,我差點忘了,剛你跟二姐說什麼丁香,又是怎麼回事?”
張愛英也是一拍腦袋:“我都忘了。”於是把丁香跟蹤她們到了鐘記的話都說了,包括之前好幾次丁香在門外徘徊的事兒也都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