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琬也過來,伸手要給喬多祿整理衣服,喬多祿把頭往後仰了一下:“琬姐你先彆過來,我這一身的味兒。”
張愛英好笑:“你還知道有味兒,所以老娘就不用在乎了是吧?”
這話一出,一雙小兒女都不禁紅了臉,對視一瞬仿佛還有電火花。
看的張愛英這個老年人都不由得心跳加快。哎喲,這是不是就是上輩子那些年輕人說的嗑cp啊,那她張愛英絕對就是小兒女的鐵板cp粉啊!
隻是稍微走神,張愛英就被喬多祿身上的味兒給熏回了神,她也跟著擺手:“琬姐兒你先彆過來,快進去吩咐他們準備起來,丫頭們的水都燒好了沒有?”
於是又招呼著喬多祿進院子去洗漱。
今年秋老虎厲害,過了八月才開始降溫,如今也還能說一句秋高氣爽,沒有氣溫驟降,再加上在考場裡關了九天,也隻能簡單洗漱,所以喬多祿現在這身上是真的有味兒,說餿了有些許誇張,但是也真的不好聞。尤其她和薑琬婆媳都在脂粉方麵有些研究,鼻子都算是比較靈敏的,對這味道就更加敏感。
之前她還覺得把春闈秋闈的時間點選的不好,因為春秋都是冷熱交替時節,最易傷風感冒,有時候就在考生進考場的那幾天氣溫就能來個驟降,春季還有倒春寒呢,常常把考生都弄得措手不及,每次考試都總有那麼幾個考生凍死病死在考場,還有一些沒有直接
死在考場的,也是豎著進去橫著出來,多的是人雖然活著出了考場,回去大病一場之後也還是去了,等到之後揭榜赫然在榜都沒用。
不過聞到喬多祿身上這股餿味兒,她又給想明白了,春秋兩季都算好的,要是安排在夏冬,那才是真要命。夏了,熱起來許多最能吃苦耐勞的農人都不敢在日頭下乾活,得趁著早晚出去乾活,要讓考生在這種環境中關在那麼封閉狹窄的號舍中答題,彆說那麼熱能不能讓人頭腦清醒的思考和答題,說不得直接就能把人熱中暑,到時候身上都不隻是餿味兒,那是一排排的人都得成片躺下。冬天也沒好到哪裡去,冷有時候比熱更要命,益都府的冬天算是比較溫暖的,幾乎不會到零下,甚至大多數時候還是在十來度,可就是如此,也會在一定程度上影響握筆寫字,就更彆說那些北方地區了,動輒零下的氣溫,許多貧寒學子隻有幾件薄薄的棉衣,天冷碳價還貴,考生要進考場燒炭說不得還要出事故,到時候來個集體一氧化碳中毒全都躺板板,那才真的是沒眼看。
腦子裡想著這些事情,喬多祿已經洗漱乾淨,大夫也把完脈,連說沒有任何問題。
對於這一點張愛英其實已經確認過了,見麵的瞬間她就開啟了係統掃描對喬多祿進行體檢,要不是確認體檢合格,沒有任何問題,那她也不會答應喬多祿
就直接去洗漱,畢竟有些時候傷風感冒什麼的是很忌諱洗澡的,說不一定就會加重病情。
“那大夫,你看看要不要給他開個調理的方子,看怎麼補一補才好。”過來關心女婿的吳氏聽到說女婿身體健康沒有絲毫毛病,心裡安慰了片刻,卻又馬上提了起來。
不為彆的,喬多祿那可是打小的病根子,雖說這兩年看著確實是沒啥毛病,但有些病它就不是那麼淺顯的,就怕是還藏在身體裡,一時半會兒顯不出來查不出來,但一旦發作起來那就要命了,所以平時就得要好好調理,不能給病根顯露出來的機會。
尤其還是在剛進行了這麼一場考試之後,哪怕隻是模擬考,不是正經鄉試,可是這不管是時間配置還是各方麵那都是比照著來的,總之就是一樣的累人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