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便在這樣的忙碌中匆匆流逝,一個月的假期看似比較長,可美好的時光總是短暫,很快,便到了喬多祿重回書院的日子。
薑庭安亦是在這一天回書院,他從書院模擬考場中出來雖然沒有倒下,但回來後請大夫診察,他還是有些體虛,不用治病但是也開了調理的方子。
吳氏在喬家聽了何老大夫那一番話回去後,越想越是那個道理,是藥三分毒,有事沒事兒彆總想著吃藥。她遂沒有急著煎藥給薑庭安調理補身體,而是開始盯著他日常飲食與作息,在他每每因為讀書而廢寢忘食之際叫人提醒他出來活動,勞逸結合。
如此再慢慢上強度,讓他要鍛煉身體,不可再三天打魚兩天曬網其實薑庭安也不是那麼逃避體育鍛煉,怕吃苦怕累也隻能算是一小方麵,他主要還是太沉迷於讀書。總覺得隻要把身體活動舒展開了就行,不想把多餘的時間浪費在這些上頭,隻想著有這功夫不如多背兩本書多寫兩篇文章。
如今在吳氏的耳提麵命下,漸漸也明白過來自己這樣不行,期間又有姐夫親自過來指點,教導他如何勞逸結合提升效率。譬如,鍛煉身體也並不是就不能做彆的事,手腳儘全力鍛煉,但腦子和思想是完全可以放飛的。學習累了的情況下,間或出來打打拳練練手腳,清空腦子放鬆身體,反而能提升學習的效率。而早晚鍛煉就更方
便了,可以一邊鍛煉一邊背書增強記憶,完全可以一心二用,如此還能練腦子,讓腦子更加靈活。
本來鍛煉強度慢慢上來,薑庭安是有些吃不了這個苦了,被喬多祿這麼一說,又被他帶了幾天,倒也漸漸步入正軌,也算是有了自己的一套經驗慢慢也養成了習慣。隻要能堅持下來,日後不說跟喬多祿一樣,體虛什麼的自然也不用再多擔心。
臨走之前,吳氏還請之前的大夫上門把脈,雖然還是有些虛,但比起之前已經好多了。
那大夫還以為是自己給的調理方子起效了,頗為得意,那意思還想再開調理方子賣點藥,被吳氏及時打斷,隻說藥補不如食補,加上薑庭安要去書院,到時候煎藥什麼的不太方便,就沒有請大夫開藥。但是,吳氏還是又買了一些常備藥材,反正家裡上上下下那麼多人總有用得上的時候,如此也算是全了與這家醫館這位大夫的情分。
至於之後,吳氏覺得一般的小毛病什麼的,當然直接找那位何老大夫了。
這次回書院也是兩人同行,兩家馬車也是一道的,看小兒女感情很好,有些黏糊不舍,張愛英就沒出頭,而是讓薑琬去送。
如此就是吳氏與薑琬這對母女將喬多祿和薑庭安兩人送回書院,一路攜帶了不少東西。
到了書院門口,馬車停下,母女倆是女眷不好搬東西進書院,隻讓車夫與胡璉幫忙,她們則是各自
叮囑。
薑琬和喬多祿這一個月來極儘甜蜜,有時候隻是一個眼神都會臉紅心跳卻相顧無言最後互相默契一笑。但今日乃是分彆,此時此刻說兩人是新婚燕爾情正濃時那是一點不錯,這時候分開,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不舍。
“好了好了,沒什麼的,進了書院還是要好好讀書。”最後還是薑琬先開口了,“我在家裡等你。”
喬多祿握住了薑琬的手:“琬姐。”
到底是年輕男子,血氣方剛的年紀,剛通人事,又是跟自己心中所愛之人,哪裡會有不饞的?那種能夠全然冷靜控製的,不能說是不是就不愛,但到底是少了幾分活人氣兒的。如喬多祿這樣,卻更叫人心裡熨帖。
“好了,彆婆婆媽媽的。我家祿哥兒可是家裡的頂梁柱,還是正事要緊。”看他這樣,薑琬反倒是爽快起來,把手抽出來,打起精神,“彆這麼黏黏糊糊的,叫娘看了笑話。再說你去好好讀書,以後考功名,我在家也不是乾巴巴等著,我也能有事情做。我們都好好的,你這樣才是叫我在家也不消停。”
喬多祿一下子就笑了出來。
“笑什麼啊?”
“就是覺得琬姐現在說話真是越來越有氣勢了。”喬多祿笑,“不過看著琬姐這樣,我也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