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林這麼大,總不能隻有一棵能看的樹吧。
她從腰間掏出一張銀票,攤在裴景弋麵前,“那你儘快搬出去吧,這是給你的補償,找個地方重新開始吧。”
裴景弋看著謝舒窈手中那張銀票,突然想起從前見過的,那些流連花叢中的男人,打賞姑娘的情形,表情驀地變得陰冷。
謝舒窈被他的眼神嚇了一跳,嘟囔著說:“你不會嫌少吧。”
她把銀票塞進裴景弋胸口,上下打量他的身體:“就親了親抱了抱,又沒真睡,體驗也不怎麼樣,已經不少了。”
說完,她的手指明顯的下移,暗示性明顯的扯了扯裴景弋的腰帶:
“不然你再考慮考慮,跟著我你也不虧,而且,你這可不是單純奉獻身體,救人於水火。”
裴景弋頭一次聽見有人把水性楊花說的如此清新脫俗,再想起自己家那個大著肚子的夫人,看向謝舒窈時,眉宇之間帶了點厭惡。
謝舒窈自然是察覺到了。
“你這什麼表情,男歡女愛本來就很正常,你敢說你昨晚沒感覺?”
裴景弋聽的額角突突跳,扒拉開她的手,冷臉道:“既然日子水深火熱,你離開不就行了,至於上趕著做這等傷風敗俗的事,以色侍人。”
謝舒窈見他油鹽不進,還一副道德製高點的模樣譴責她,冷哼一聲,張口就編:
“你說的容易,你是不了解後宅的水深火熱,稍有不慎就可能丟了小命,我們這種身份,哪能說走就走啊,等老家夥一死,我們這些沒有孩子傍身的,說不定要被賣到什麼地方呢,一輩子為奴為婢。”
謝舒窈戲癮上來,劈裡啪啦一大堆,熟不知,裴景弋聽到一半就走了。
他今天還有要緊事,沒時間聽她的長篇大論,有什麼事都得等他回來再說。
本來想在臨走之前隻會她一聲的,但看她滔滔不絕的樣子,裴景弋生出逗弄她的心思,自顧自走了,連腳步聲都沒讓謝舒窈聽見。
等謝舒窈輸出完,扭頭看著空無一人的院子,氣鼓鼓的跺了跺腳:“男人果然都沒有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