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來也巧,裴景弋沒見過謝舒窈,更不知道她的名字,否則也不會鬨出這麼大的烏龍。
不過,既然如此,江東口中的野男人豈不就是他自己。
她如此費儘心機勾引他就是為了要孩子,好繼承侯府的一切。
若是彆人呢,她是不是也會這樣。
裴景弋冷厲的目光追隨著謝舒窈的身影,眼裡的寒意慢慢凝起。
與此同時,垂在身側的手掌攥成拳頭。
生平頭一回,他覺得自己被一個女人耍了。
好,很好!
*
宋音音費了老大勁才把謝舒窈弄回房間。
謝舒窈醉的迷迷瞪瞪躺了一會兒,被渴醒,又爬起來找水喝。
可她沒想到,剛一爬起來,竟看見一個人影正站在床邊看著她。
若是平時,她早就嚇的失聲大叫。
可不知是不是酒精麻痹人的神經,連反應都變慢了。
沒等她喊出來,已經看清了麵前的臉。
謝舒窈認出眼前的人,盯著酡紅的臉蛋,歪了歪頭,懵懵的喊:“晏回?”
裴景弋一眨不眨的看著她,渾身帶著風雨欲來的氣勢,薄唇吐出三個字:“謝舒窈。”
不知為何,謝舒窈突然覺得有點冷。
她攏了攏衣襟,在懵圈中,環顧四周。
確認自己不是在梨花巷的房子,而是在侯府後,恍然大悟的“奧”了一聲,耳後磕磕絆絆的說:“你、你知道我的身份了?”
裴景弋黑沉沉的眸子盯著她,薄唇擠出幾個字:“不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