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興看得急了:“你小子不把我倆當兄弟了?快說。”
高越也是個急性子:“急死人了真是……”
本來我第一次用透視觀察梅瀟動向的時候,就注意到吳吉那小子了。沒想到那家夥竟然心眼這麼小,這我跟梅瀟還沒在一起呢,就開始針對了,要是等到確定關係了,那還得了?
一直以來隻是不知道吳吉深淺,這次利用異能,然後一番操作讓吳吉那一夥演了一出“小醜在跳舞”的戲劇,還不知道吳吉以後會怎麼報複,正好借此機會問問看這倆誰對吳吉有了解。
從這第一次交鋒中,我便覺得這事兒沒這麼簡單了結,還是早了解早做到“知己知彼”為妙。
在經過又一輪被倆好友質問,和一再猶豫後,我才問道:“你倆誰認識吳吉?”
“吳吉?!”倆人大眼瞪小眼。
“是的,就是十一班的吳吉,”我看著倆人的反應,有些失望,“都不認識?”
“等下,我好像認識……”高越揉捏著額頭,像是想到了什麼,“是不是說話公鴨嗓、剃著板寸頭、穿一身名牌、身邊經常跟倆跟班,一個又高又瘦一個又矮又胖?”
跟吳吉打交道也有幾次了,除了聲音之外,我對這家夥還真沒怎麼留意。更彆提那倆跟班了。說不得,隻得啟動透視,朝十一班看去,“嗯,果然跟高越的描述挺吻合的。”隻是在十一班沒有注意到高越口中的哼哈二將。
確定了吳吉的特征,我還是不太確信:“確實有你說的這幾個特征,隻是不知道是不是一個人?”
“八成沒跑了。”高越幾乎確定地說道,“咱們學校屬於普通高中,能在咱學校念書的富家子弟我基本都認識。”
“富家子弟?”我跟路興同時驚呼。
“沒錯,說起這個吳吉,你們是不知道,”對於聊這些有錢人家的事情,高越可是興致勃勃:
“從初中起我就跟他一個班,一開始我倆關係還挺好的,你們都懂的,家裡情況都比較好家又住得近,又是一個班的,所以能玩到一起。他有什麼小活動也會喊上我,我這邊有什麼好玩的也會帶上他。直到有一次……”
說到這裡,高越頓了頓,似乎有什麼為難。
“有一次咋了?”
高越看了看我倆,稍作猶豫才繼續說道:“有一次我、吳吉還有其他幾個同學一起去唱k,中途除了吳吉,我們其他幾個去上廁所了,我回來的比較早,好巧不巧聽到了他電話裡跟人說什麼多少克多少錢之類的。”
“我靠,這是……”
高越用肯定的眼神看了看一臉震驚的我和路興,繼續娓娓道來:“一開始我也不太確定,之前隻是道聽途說說他家怎麼怎麼,那時候也不怎麼當回事,縣城嘛,就這麼大,誰家什麼事兒基本上沒什麼大秘密。直到這次聽到他說相關的事情,起初我還是不太敢確定。然後我就專門等他把那些事情講完以後,這才若無其事地推門進去。直到散場時,我假裝找手機,等到他們都走了,我就去翻了翻垃圾桶,你們猜怎麼著?”
“不是吧,難不成真是……?”我跟路興越聽越覺著可怕。
“沒錯,找到了電視上演的那些東西,我從桌子上抽了張紙巾,隔著那玩意兒用手一摸,還有些餘溫。”
“呼……”
直到這一刻,我跟路興才輕呼出聲:“這吳吉玩這麼大的?”
我自己也是驚魂未定,不知道這次讓這位大爺栽了這麼大一跟頭,後麵的報複不知道會有多瘋狂?
憑著對吳吉的了解,再結合這兩天梅瀟來找我,高越大概也猜出了什麼:“我沒猜錯的話,你跟梅瀟的這兩天來往密切,怕是無意中得罪了那位吳吉,我沒說錯吧?”
“嘿嘿,你彆說,都不知道咱老高還是個偵探呢?”我故作鎮定地打趣道。
“其實你也不用擔心,”高越寬心地拍拍我肩膀,“畢竟大家還是學生,他家勢力再大,考慮到高考臨近,他不會做出什麼過分的事的。”
“再說了,以前初中時,他也沒少跟我們圈子,其他幾個不對付的同學鬨過小矛盾,最多就是打打群架,互相使點小絆子這些沒超出學生範圍的事情。”
“我知道,”我聽著高越的分析有幾分道理,但一想到事關男女之情,怕是沒那麼簡單,“但是你沒看那些電視演的麼,那些男男女女的為了感情的事情,真的是什麼都做得出來。你也說了。”
我往邊上問了下節什麼課,掏出語文課本放在桌子上,繼續說道:“你也說了,那都是初中時候的事兒了,初中都是小毛孩都懂什麼呀,到了高中人都長大了,接觸的東西也多,所以我覺得……”
這時候語文老師已經進了教室,高越也轉過身,又轉過來說了句:“兄弟放心,不管發生什麼,你還有我跟路興這倆鐵哥們呢。”
路興:“就是就是。”
“我知道,快上課吧。”聽到這兒我很欣慰,眼眶不知不覺也濕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