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了,等中午再說吧,先跟老婆報備下,”嶽山拐過這條名為“校北街”的校外一條街,停下車子拿出手機跟老婆李園發了個短信,爾後點上一根煙,“那什麼陽老師那丫頭看起來還挺漂亮,老婆早說要去那家店吃點呢,可彆給她撞到,到時候弄個誤會可不好。”
想起老婆,嶽山滿是慚愧:以前還是普通刑警的時候,時間多少還是有些;自從當了這隊長,陪老婆的時間是越來越少了。哎,沒辦法,在其位就得謀其政,否則也對不起自己身上的警服和頭頂的警徽,也對不起人民交給自己的神聖使命……
一心牽掛著徐衛安危的陽舞,兩節課上的是迷迷糊糊。課堂上出了好幾次差錯,幸好有班級裡的學霸好心提醒過自己幾次,不然的話,自己在學生眼裡的威嚴,可要消失的差不多了。
看了看牆上的時鐘,距離和那個嶽山約定的時間還有一會兒。本想躺床上休息下呢,可她又擔心睡過頭,隻得拿起書架上的《簡·愛》看了起來。
…………
三河縣公安局的審訊室裡,我等得像熱鍋上的螞蟻一樣著急:這個嶽山行不行啊,可彆沒找到陽舞,要是沒找到的話,真怕這個小老師一著急給我爸媽通知了,到時候可不好解釋了。
“吱……”
正焦急呢,聽到門開了,抬頭一看,我喜出望外:“還挺快?怎麼樣。”
但是一看嶽山臉上這什麼表情?事兒沒辦妥?還講究是堂堂刑偵副隊長呢,這點事都辦不利索。
看著嶽山的表情沒有想象中的“妥了”的意思,我一下子垮下了臉:“沒辦成?”
“是的,沒辦成!”嶽山似乎還沉浸在剛才對陽舞的身份懷疑上。
“啥情況,你這,”嶽山這話給我急的,“萬一那小老師一心慌給我家長通知了,事情可就有些麻煩了啊。”“你急什麼,約好了中午在‘辣妹子川菜館’吃飯邊吃邊聊說你這事兒。“我說嶽哥,你這時候還有心情開玩笑?”這家夥給我氣樂了,隨即又壞笑道,“那咋不學校說呢,還約個飯館,嶽哥哥你怕不是?”
嶽山給我遞過一支煙來,坐我對麵沒好氣道:“你想啥呢,你嶽哥我都三十五了結婚了娃都上一年級了,在說我這身份,那陽老師漂亮是漂亮,你說我能犯那錯?更何況你那什麼班主任看起來都能叫我叔叔了。”
“嘿嘿,我那老師是才畢業,我們原來的班主任請了產假,她是暫代班主任一職的。”我一副了然於胸的樣子,“怪我怪我,沒跟嶽哥講清楚。約到飯館好,不然如果去她辦公室的話,確實會讓學校裡多有議論。”“你才想到啊。”嶽山翻了翻白眼。
…………
他一言我一語的,我倆在審訊室裡一點都不像警察和嫌疑犯那樣,反倒是像,像是倆共謀大事的兄弟一樣輕鬆。
我倆再一次過了一遍具體細節後,嶽山一看手表,跟陽舞約定的時間差不多了,這才起身離開。臨走時叮囑我,“沒事就盯著吳家”。我討價還價道:“我這本事是牛逼,但也不能濫用啊,這一早上給我整的,感覺都有點低血糖了。
“也是哈,哥哥這話確實不合適,”嶽山一拍大腿恍然大悟,他才想到自從得知我有異能後一個勁的求我使用透視,好隨時掌握吳家的動向,自覺不好意思,“怪我心急,這件事兒壓我心底太久了。”
“我跟你開玩笑呢,”看到嚴肅起來的嶽山,我也正了正神色,“你放心吧,吳家的事,我肯定像早上說的那樣,助你一臂之力。”
“要不是沒有彆的辦法,我也不會求你一個學生……哎,不說了,我先走了啊,你學校可離那飯館比公安局要近得多……”嶽山說完便匆匆帶上門出去了。
說起吳吉,我不由得想起了梅瀟,趕忙喊住剛邁出審訊室兩步的嶽山:“那個,好心嶽哥哥,麻煩幫我拿下紙筆,差點忘了件大事兒。”
“乾嘛?”嶽山聞聲又倒了回來一臉茫然的看著我。
“幫我捎個平安信唄。”我有點不好意思的說這話卻顧盼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