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沒事了沒事了,”麵對著突然闖入懷中的溫香軟玉,我一時間有些神情恍惚,但隨即又甩了甩了頭本能地輕輕拍著她後背,將她扶起來,“陽老師,安全了,那些壞人都跑了。走,我送你回房間。”
“嗯……好……”陽舞怯弱弱地有氣無力地回道。
我看著眼前驚嚇過度的少女,很自然的聯想到了她平時上課時的高冷嚴肅的模樣。真是覺著,恍如隔世。
…………
交警大哥問了陽舞的住所,一想到她那兒距離此處還有一段,再看看我的情況,恐怕無法單人保護陽舞。叮囑我說擔心那夥強人去而複返,不如等他半小時後下班用摩托車載我倆回去。這時候的我冷靜地並沒有過多逞,對交警大哥連聲道謝,心情複雜的又看了看陽舞,將她攙到十字口一處高台上等著交警大哥下班。
…………
大約十五分鐘後,交警大哥的摩托車停在一處距離學校不遠的老舊小區——我用夜視功能費了好大勁才看清小區門口那早已斑駁不明顯的小區名——縣國棉十三廠家屬院。
送彆了交警大哥後,我便按照陽舞的指點,扶著她七拐八拐總算找到了她說的5棟二單元501號。
看清楚門牌號,我輕輕地敲了幾下,過了一會兒便聽見門裡有穿著拖鞋朝門口走來的動靜。
陽舞聽到動靜定了定神:“雨晴,是我,我忘帶鑰匙了。”
過了好一會兒才聽裡麵說道:“小舞?怎麼才回來?”
陽舞回道:“嗐,就去中心廣場的新華書店看書一時沒注意忘了時間。”
初雨晴有些疑惑,這陽舞家裡的書架可是塞的滿滿當當的,怎麼還跑去書店看書?
但累了一天的她也顧不上想這些了,眼都不抬地便開了門。
在路上聽陽舞說,她是和一個一年前來到本校教美術的一位年長她一歲的女老師合租的。看來裡麵的這位便是她所說的那位室友老師了。
門打開後,卻給我驚得鼻血都流了出來——隻見一位穿著一身寬鬆的看上去品質不錯的大領口睡衣、頂著濕漉漉的頭發、胸前的一對大白兔呼之欲出的少女,開了門後,想沒看見我一樣轉身又這回一響著吹風機的房間。
對於初雨晴的身材陽舞早都見怪不怪了,門打開後她便快速地進到房間,一屁股癱坐在沙發上:“今天多虧了你,要不然……真的無法想象……”她正想感謝徐衛呢,這時候才發現那家夥還愣愣地站在門口一動不動地——流著鼻血。
“你站門口乾啥?”
“啊……”聽到陽舞喊我,我這才回過神來胡亂地用手擦了擦鼻血定了定神,朝著她走了過去。
“咦,你怎麼流血了?”稍微緩過神的陽舞看著還在擦拭著鼻血的我,關心的問道。
她說著便起身從電視櫃那兒拿了衛生紙過來:“是不是那會兒跟那些人扭打時弄的?”
這丫頭,看來那會兒真是嚇傻了,都忘了剛才的具體過程了。
我滿臉羞愧地接過陽舞手中的衛生紙,卷了個小長團兒塞到流血的鼻孔裡,愣愣地盯著彆處:“沒什麼,估計是我看見陽老師被歹人挾持,一時激動跑的太快了……所以有些氣血上湧吧。”
“唔……對了……”
陽舞正想問徐衛怎麼會及時趕到時,卻被從衛生間吹完頭發出來看到她頭發淩亂而滿臉關切的初雨晴打斷:“小舞,你這是?是不是遇到壞人了?”
“嗯,多虧了我班徐衛,不然的話,真是不敢想,”陽舞意識到大概是自己的狼狽不堪才被初雨晴發現什麼了,指了指我,起身朝衛生間走去,“這給我嚇得,回來都忘了收拾,你等我下啊……”
初雨晴看著走路都有些不穩的陽舞大惑不解:“到底發生什麼事了小舞,你說出來姐替你討回公道!”
“沒什麼,都過去了。”陽舞顯然不想再提起剛才的驚心動魄。
“唔,就是他救了你啊,”陽舞室友這才注意到我,“你就是徐衛?”
奶奶的,這陽舞室友不出來還好,這一出來,給我另一個鼻孔也弄的流出鼻血。
我隻好尷尬地用手捂住鼻子,迅速的拿過沙發背上的衛生紙,給另一個鼻孔也塞了個紙團,這才將鼻血將將止住。然後再次努力地定了地神朝陽舞室友點頭應道:“老師好,我是徐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