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那次從陽舞房間回校後,我跟嶽山的聯係頻繁了很多。嶽山想著為了聯係方便,便聯合陽舞跟學校打了報告,也不知道用了什麼理由讓我從宿舍搬了出來,住到了他幫我租的“校北街”的距離學校較近的一家民房裡。
我回到房間,躺在床上跟嶽山報了平安後,對於吳天提到的暗地裡的那筆錢在腦海中仔細籌劃了一番,便沉沉睡去。
在睡夢中,我夢見自己不知道什麼時候來到一處破舊廠房裡,廠房裡的流水線上生產的是一些服裝店用到的模特,男的,女的都有。突然之間我看到自己的身體融化成一堆塑料水,被盛放在一個大桶裡。然後,有工人提著大桶朝一個超級大的熔爐裡傾倒出“我”,再接著就是“我”隨著這一大灘塑料水流到了另一個熔爐裡……
視線模糊一陣後,“我”以及其他從熔爐裡造出來的塑料塊塊,從另一邊的流水線上被工人們加工成各種各樣的模特。
又過了一會兒後,我從模特成品生產線上,看到了一個跟我長相酷似的男模特:鼻子直挺、濃眉大眼、身材挺拔、臉部輪廓被塑造的像電影明星一樣。
我搖搖頭,感覺到一陣莫名其妙。心說你們造模特就造模特,乾嘛造的跟我一模一樣呢?還沒等我上前問那個車間裡的負責人呢,夢境裡的畫麵又是一陣恍惚。然後我就看見一對新人在酒店大堂裡舉行著婚禮。仔細一瞧,那新郎不是我徐衛又是誰呢?
等等,再看看新娘哈——還好,還是我的寶貝梅瀟。
這夢鏡裡的導演還不錯嘛,一是讓咱徐衛變得人模狗樣了,二是沒有讓咱演那負心漢。
“嘿嘿嘿……”
我就這樣在夢裡笑著,笑著笑著就醒了過來。
醒來後我使勁晃晃昏昏沉沉的腦袋,我努力回憶著剛才的夢境,突然想到這不就是那老者跟我講的什麼去除枷鎖,讓我身體恢複正常的事情嗎?
想到這裡,我起身開燈,看著牆上的日曆這才確認:沒錯,從9月8日我的“陰陽體”被激活之後,到今天(我看了看表,已經是第二天7點了)也就是10月6日,早已過了二十一天的期限了。
抬起右腳走了兩步,卻發現右腿右腳還是老樣子呀。
“怎麼回事呢?”
“是了是了。”琢磨著老仙家那次跟我講的話,我恍然大悟,“老人家說過,雖然期限到了後可以解除解鎖,但是需要循序漸進的去操作,不然周圍人會報警的。。。”
然後我就試著啟動意念,首先給自己的眉眼鼻嘴做了些許變化。
我對著鏡子一陣幻想,果不其然,意念結束,我睜開眼來,發現鏡子前的自己比起以前確實是有了變化——鼻子從原來的大蒜朝天鼻,變成了現在的雖然還是寬闊但直挺了許多,鼻孔也被鼻翼半包似覆蓋著;眼睛沒什麼變化(咱以前的眼睛也不小呢),隻是睫毛長了一些;
然後是眉毛,嗯,不錯,眉形以及眉間距,還有眉毛和眼睛的距離基本沒什麼變化,隻是比以前更濃密了些。這樣也是對的,如果說我給自己弄的那麼劍眉星目的,那其實不是換了個人?
最後是臉型:臉型基本沒多大變化,還是原來的小了一號的國字臉,隻是顴骨以下鎖緊了些。看上去有那麼點棱角分明的意思了。
整體來講,如果不是湊近了看,基本看不出什麼變化;但看上去要比以前舒服很多。
“那今天就先進行這些變化吧,剩下的等日後在慢慢調整。”
對於鏡子裡“重生”後的自己,我很是滿意。一邊哼著“太陽出來我爬山坡,爬到山坡我想唱歌……”一邊心情愉快的穿起了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