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青源雖不解風情,但不至於身體剛剛恢複便出去。
將安兮若一人留在這裡已有三十餘萬年,豈能又讓她孤獨一人,最起碼多陪一些時日,也算是讓自己休息一會兒,以後可能就沒這樣輕鬆的機會了。
“兄長,我為你泡杯茶。”
安兮若微微低眉,朱唇輕啟。
“好。”
陳青源坐在院外的桌旁,看著正在忙碌的安兮若,內心酥麻,嘴角微微揚起。
兩人都是那種矜持的性子,相伴即是最好的答案,無需山盟海誓。
茶香撲鼻,令人愉悅。
享受這份美好,不由得心生貪戀。
......
另一邊,銀發女正在尋覓著南宮歌的蹤跡,想讓其再推演一次。
遊曆山河的南宮歌,目前已至北荒,朝著扶流星域而去,準備與青宗的一些故友見個麵,探討一下人生。
路途遙遠,並不急切,慢悠悠地駕船而行。
“眼皮一直跳,感覺要發生什麼。”
南宮歌坐在戰船之內,近幾日有種不祥的預感。
“世子,下雪了。”
霍染萱一直坐在窗邊,看著外麵的風景,轉頭道。
一片雪花隨著一陣寒風,透過窗戶,飄了進來,落到了南宮歌麵前的桌上。
看到雪花的第一眼,南宮歌便知答案,麵露苦澀的笑容。
很快收拾好了複雜的心情,南宮歌下令:“停下,準備迎接貴客。”
當這句話落下以後,眾女嬌軀微顫,全身似是被驚悚可怖的東西包裹住了,不由得想起了數十年前的那一幕。
大雪紛飛,貴客登門。
結合類似的情況,還有世子的這句迎客之語,肯定是那位存在要出現了。
三女將戰船懸停於空中,做好了被那股寒意壓迫的準備,全身緊繃,麵容凝重,像是在等待審判,很是緊張,還有害怕。
“嘩——”
又是一陣大風襲來,讓整艘戰船都搖晃了幾下。
緊接著,虛空中出現了一條冰霜之路,起始點是這艘戰船,一直蔓延到了天邊,看不到儘頭。
片刻,一個身著藍色長裙的女子,緩緩從霜雪漫天之中而現,如墜落凡間的九天玄女,潔淨高貴,淩駕眾生。
有了第一次的相識,銀發女此次比較溫和,沒把霍染萱等人禁錮起來。不過,無形間彌散出來的威壓,依舊讓眾女感到恐懼不安,站立低眉,不敢抬頭直視。
“前輩。”
南宮歌出麵相迎,彬彬有禮。
數息,銀發女站在了戰船之上,頷首不語,以示友好。
兩人坐在裝飾精美的船艙之內,霍染萱等人則立於船頭,保持安靜。
“前輩有何事吩咐?”
南宮歌將姿態放得很低,倒茶以後,詢問道。
銀發女性子冷漠,惜字如金。未開口回答,將懷裡那個特殊的石頭取出,擺放在了桌上。
以南宮歌的聰慧程度,不難猜出銀發女的意圖,仔細觀察著這個石頭,暫時沒看出什麼奇異之處:“前輩是想讓我以此物為引,再為前輩推演一下過去的痕跡嗎?”
“嗯。”銀發女應了一聲。
“請恕晚輩才能淺薄,這次推演恐怕不能這麼隨意,需要好好準備一下。”
有了上次的危險經曆,南宮歌不敢貿然推算。一個不小心,容易把自己搭了進去。
關於銀發女的東西,多半全是禁忌的法則。
縱然南宮歌推演之道已至絕巔,也不可隨意所欲。畢竟,他的修為實在是太弱了。
“需要多久?”
銀發女問道。
“最少五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