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她明白自己就算窮儘一世之力,也無法走到陳青源的麵前。
世人眼中,她是天雍王的女兒,是福城的小公主,尊貴高雅,不可觸及。
可是,與陳青源相距甚遠,雲泥之彆。
明白了和陳青源沒有一絲可能以後,那份心思,慢慢被徐榕月藏匿了起來。偶爾能聽到陳青源的消息,能搜尋到關於陳青源的畫像,或是遠遠眺望一眼,便足夠了。
“他......越來越耀眼了。”
徐榕月站在天雍王的身旁,瞧見了立於界海遠處的陳青源,眼中起了一層波瀾,複雜的情緒從眸中一閃而逝,喃喃自語。
天上繁星成千上萬,陳青源無疑是最為璀璨的那一顆。
至少,在徐榕月的眼裡是這樣的。
“像他這樣的妖孽,愛慕之人不計其數。不知是誰,能令他駐足相伴。”
天雍王聽到了女兒的低語,如何不知女兒的心意,無可奈何,輕歎一聲。
丫頭,但凡你喜歡彆人,爹爹我都能想辦法幫你。即便那人不同意,也可抓回來與你待在一起,時間長了總歸可以培養出感情。
可你傾心於陳青源,爹爹幫不了。
“能讓陳尊者心動的人,定是世間最為驚豔的女子。”徐榕月似乎看開了,莞爾一笑:“如果有的話,真想親眼見見。”
天雍王轉頭看了一眼,不再接話。
......
目前的情況還好,秩序鎖鏈隻是捆綁著福城,沒彆的動作了。
陳青源在識海中
搜尋著另外的手段,低眉深思。
不知不覺,過去了數月。
刀劍水火,傷不到鎖鏈分毫。
陣法玄術,破不了虛空禁錮,不可讓福城之內的脫困。
絞儘腦汁,焦頭爛額。
又數日,正在望著無儘深淵的陳青源,忽然感知到了附近的虛空有了一絲法則波動,立即轉頭看去,眼神警惕。
“看來你遇到了難題。”
人未至,聲己來。
熟悉的聲音鑽入了耳中,陳青源的眼睫毛微微一顫,眼中的警惕之意散了不少,顯然是猜出了來者是誰。
一個黑衣青年從附近的虛空顯現,嘴角含笑,負手於背,閒庭信步。
這人,正是來曆神秘的空。
遠古時期的絕頂存在,與白發女處於同一個時代。
“確實是難題。”
陳青源與空對視而道。
“我曾說過,欠你一個人情。”空來此,不是閒逛,而是有著某個目的:“你若點頭,我可讓這座城池恢複自由,不受禁錮。”
“你來這裡,應該不是專程還人情的吧!”
陳青源沒有首接同意,比較好奇空出現在此地的原因,興許和無儘深淵有著莫大的關係。
“我本就打算過來一趟,碰巧看到你解決不了這個麻煩,順帶還個人情。”
早在兩個月前,空便來到了這處疆域,一首躲在暗處,瞧著陳青源費儘心機想要破局的模樣。
既是還人情,肯定得讓陳青源實在是沒法子了,這才好出麵。
人情債,最難還。
到了頂尖的層次,最重視因果。能儘早了卻人情,自然最好。
“你對這口深淵了解多少?”
過了一小會兒,陳青源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