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情況就很糟糕了，誰料長孫豐燁的第二人格開始不安分了，想要在這個時候搶占肉身的掌控權。
很久以前，長孫豐燁就讓兩種人格達到了平衡，多年來從未發生過失去控製的情況。
此刻突然平衡被打破，原因隻有一個。
那便是長孫豐燁承受不住這股威壓，恐懼感達到了極點，攻破了心理防線。因而，自身平衡打破，第二人格欲要出來，以此來抵抗這份懼意。
“呼——”
身體顫抖了數下，卷起了幾個氣旋。
第二人格成功占據了肉身，長孫豐燁臉上流露出來的懼意慢慢散去，表情變得有些邪魅，嘴角掛起了一抹令人膽寒的笑容。
“這玩意，能吃嗎？”
人格一換，啥也不怕。
很多年沒正式露麵的第二人格，還是那麼膽大包天。
仔細打量著不遠處的這顆巨大心臟，毫無顧忌。
“證道之路總不能孕育出什麼奇奇怪怪的生靈吧！”
長孫豐燁無所畏懼，大步向前，想要近距離瞧個清楚。
這麼大的心臟，肯定藏著天大的秘密。
沒走幾步，手中的先天靈寶突然顫動了起來。
“怎麼回事？”
長孫豐燁暫時停下腳步，低眉看著古燈，眼中露出了幾分疑色，自言自語。
“咻！”
沒等長孫豐燁反應過來，古燈脫離了掌控，突然飛向了那顆心臟。
“靠！回來！”
到手的寶貝要飛走，長孫豐燁哪能情願，全然不顧自身的重傷之勢，下意識探手抓去，根本不怕碰到什麼危險。
大不了一死，這又沒啥。
第二人格就是這麼囂張，想當初與陳青源頭一次碰麵，說著十分欠揍的話：要麼你弄死我，要麼我把你弄死。
之後被陳青源暴打了很多頓，第二人格才稍微老實了一些。
“砰！”
由於長孫豐燁距離這顆心臟太近，直接被表麵纏繞著的可怕法則擊飛了。
跌倒於遠處，好不容易穩住的傷口，又開始流血了。
同時，傷勢加重了一些，氣息紊亂，險些昏厥。
還好第二人格頂得住心臟彌散而來的威壓，這才沒失去意識。
“吃藥！”從須彌戒掏出了大量療傷之物，一股腦吞入腹中，開始煉化。
那盞古燈，則是飄到了心臟的最上端，綻放出蘊含著特殊道意的光芒。
一縷縷光芒融入到了心臟之內，貌似讓心臟的活力大大提高，跳動聲強烈了不少。
“噗！”
正在療傷的長孫豐燁，受到了心臟跳動之威的影響，一口濃血噴出，臉色蒼白至極。
“娘的，有種把老子弄死！”
長孫豐燁衝著心臟的方向，大聲罵了一句，戾氣極深。
承受了一會兒，逐漸適應了這股詭異的威壓波動。
繼續打坐，煉化靈藥。
法則深淵之所以突然出現，很可能是因為這盞古燈。
這顆心臟，擺明了是衝著古燈來的。
至於長孫豐燁的死活，無關緊要。
“咚、咚、咚......”
隨著時間的流逝，心臟的生機之力變得越來越強。
與此同時，外界。
陳青源等人來到了這個區域。
星空中，望著這口充滿著未知法則的深淵，陳青源憂色難掩：“瘋子在裡麵嗎？”
“應該沒錯。”
南宮歌重重點頭，相信自己的推斷。
“問問情況。”
陳青源掃視了一眼這片疆域，看到了不少的大能。
另外，還捕捉到了長孫豐燁留在這片空間的鮮血氣息，肯定是經曆了一場拚殺，且還受了傷。
“我去。”
南宮歌一步踏出，行事果斷。
閃身到了一位神橋境的大能麵前，南宮歌的突然出現，令這人嚇了一大跳。
“世子。”此人身著灰衣，模樣偏老，不知出自哪個地方。驚了一下，一眼認出了麵前之人是誰，趕緊行禮一拜。
“剛剛發生了什麼事？”
南宮歌一臉冷肅，開門見山。
“這......”灰衣人愣了一下，不知該怎麼說起。
“回答。”
既然有人在這兒，南宮歌沒必要耗費時間與精力去推演具體的過程。
明明是神橋大能，此時卻被嚇得身體一哆嗦，寒意湧上全身各處，表情慌張驚恐。
當今大世，誰不知南宮歌近乎憑借一己之力，滅了一方傳承數百萬年的不朽古族。
這等威勢，令無數強者窒息。
“回世子的話，事情是這樣的。”
這人擦了擦額頭的冷汗，沒敢隱瞞，微微彎腰，開始講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