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白和高命看向手機,短短一堂課的時間,群聊裡已經多了數百條信息。
往上翻了很久,高命才弄明白事情的前因後果。
英語課代表錢俊然帶著幾個男生去球場玩,他們想要找回當初的青春活力,幾人剛換好球衣,班裡年齡最大的留級生曹鬆忽然看見辦公樓三樓窗口那裡站著一個人,好像是佐伯。
他抱著籃球朝那邊招手,佐伯也熱情回應,可緊接著他就看到佐伯身後又出現了一個穿著病號服的“佐伯”!
揮動的手僵在了半空,曹鬆想要提醒佐伯,結果下一秒他就看到了終生難忘的場景。
穿著病號服的佐伯不知道從哪找到了一把刀,瘋狂刺入正常佐伯的胸口,血液濺落在窗簾和佐伯的臉上,窗口隻剩下一雙不斷揮動掙紮的手臂。
懷裡的籃球掉落在地,曹鬆嚇傻了,其他同學喊了他好久,他才恢複過來。
大叫著將自己目睹的慘劇告訴眾人,他們衣服都來不及換,一起朝辦公樓跑去。
等他們破門而入,來到發生凶殺的辦公室時,佐伯和佐伯的屍體都不見了。
屋內看不到血跡,隻是窗簾被拽走了一塊。
曹鬆把這件事發送到了群聊裡,同學們開始瘋狂討論,他們也在學校裡發現了很多古怪的地方。
有人希望卓君能夠出來給個說法,可無論大家問卓君什麼,他永遠隻會回複一句——祝你們玩的開心!
冰冷重複的話語有些瘮人,越來越多的同學想要嘗試離開,他們跑出校門,不管走多遠最後都會重新回到學校裡。
重逢的喜悅被恐懼取代,有人在群聊裡罵起了卓君,可這並不能改變什麼。
當所有人都處在混亂和不安的時候,錢俊然和班長袁輝站了出來,倆人號召同學們先聚集起來,拚湊各自掌握的線索。
寢室和食堂沒有開放,教學樓和辦公樓師生太多大家不敢去,他們選定在學校禮堂附近集合。
“我們也過去吧。”
下午三點多,高命和杜白進入學校禮堂,很多同學已經到了。
“這邊!”富三代王傑示意高命過來,等高命和杜白坐下後,四人若無其事的交流,在沒有引起任何人注意下說出了暗號。
確定彼此沒有被替換,四人坐在禮堂出口那裡,遇到危險隨時準備跑路。
下午四點鐘,再沒有同學過來,班長袁輝關上了禮堂的門,他清點了一下人數。
全班五十個人,現在隻有三十二個過來。其他人不知道是沒有被困住了,還是已經遇害。
“我們認識了十年,這次重聚是為了贖罪,贖清我們自己身上的罪!”袁輝走到禮堂中間,他表情無比嚴肅:“我來的時候,還以為隻有自己被卓君盯上,沒想到你們也都是他的目標。”
“彆賣關子了!這破學校到底是怎麼回事?”曹鬆抓著座椅,他臉色蒼白,剛才被嚇得不輕。
“我大概是從半年前開始,每晚都在做同樣的一個噩夢。”袁輝脫掉上衣,將手臂露了出來,上麵是一道道深深的疤痕:“那個夢,我做了這麼多次,現在我已經分不清楚那到底是夢,還是我們經曆過的現實。”
“什麼夢?”夕山很好奇,舉起手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