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喆的想法很簡單,昨晚高命被一群學生追著跑,但那些學生看見自己後,都會驚恐逃離,這說明自己要比高命強太多了。
聽到吉喆的勸說,高命差點沒繃住,他臉部肌肉扭曲,強忍著保持鎮定。
“害怕就表現出來吧,不要強忍著。”吉喆經曆了最恐怖的一個晚上,他早已習慣了身邊那些恐怖的目光和扭曲的表情。
“那你小心點。”高命緩緩退到一邊,作為心理疏導師,他是受過專業訓練的,幾乎不會笑場。
“螳臂當車,不自量力。”卓君很清楚司徒安規則對那些調查員做了什麼事情,普通人根本不可能是那些調查員的對手。昨夜調查總局的救援已經開始,隨著越來越多的調查員到來,學校裡遵守司徒安規則的老師會越來越多,司徒安的規則也將逐步蠶食學校規則,完成對學校的掌控。
十三班的情況雖然複雜,可一切仍舊朝著有利於司徒安的方向發展。
佩戴教師資格證的調查員完全無視了吉喆和高命,他們隻按照規則行事,合力將被選擇的鬼抓住。
說來也奇怪,明明是鬼替換的學生,此時被抓住竟然一點反抗的能力都沒有。
高命眼睛眯起,他看了好一會才發現,問題出在代表司徒安規則的教師資格證上。
那薄薄的證件正麵貼著每個調查員自己的照片,背麵貼有一張司徒安的血色照片。
盯著司徒安的照片,高命突然看到照片裡的司徒安轉動視線,瞟了他一眼。
“司徒安的意誌藏在每張教師資格證裡?”高命心思急轉:“殺死所有佩戴教師資格證的人,就能乾掉司徒安?還是說我可以通過這些教師資格證,找到司徒安本人的下落?”
司徒安就藏在這學校的某個地方,高命也不知道他現在變成了什麼樣子,他隻是一想到司徒安心臟裡保留的死亡記憶就會刺痛自己,過去被司徒安害死的自己在不斷哀嚎,他們想要用最瘋狂的方式去報複司徒安!
“要想辦法偷走幾張教師資格證……”高命沒有回到自己座位,他看見調查員朝自己走來,似乎有些“害怕”,“控製不住”的後退到了吉喆附近。
那些調查局成員壓根沒把吉喆放在眼中,事實上,教室裡除了同樣患有恐懼症的吉福外,大家都沒把吉喆當做一回事。
“我再警告你們一次,十三班的事情我們自己說了算,鬼該不該殺我們來決定。”吉喆沒有任何要讓步的意思:“不要再靠近了!我身後的東西非常恐怖!你們會死的!”
吉喆沒有演戲,他根本不是入戲太深,而是首當其衝感染了最嚴重的恐懼症,其實他比誰都要害怕自己身後的“未知惡鬼”。
見吉喆喊得如此真摯,大家也都盯著吉喆的後背,心裡暗想——難道真的有我們看不見的東西?
恐懼症悄無聲息在班級裡蔓延,人隻要開始瞎想,就很容易被恐懼找到心靈的縫隙。
為首的調查員抓著胖子,麵無表情向前,他伸手想要將擋路的吉喆推開。
早已做好準備的高命就等這一刻了,他劃破指尖,讓血流入泗水公寓那張遺照裡,想要和鬼婆溝通。
鬼婆沒有回應,但另外一個喜歡湊熱鬨的大嬸很是積極。
在調查員把吉喆推開的瞬間,臉上隻有嘴巴的八婆出現在了吉喆身後,數張嘴巴一起張開,帶著泗水公寓的陰氣,包裹住抓住胖子的兩位調查員,將其強行拽回黑白遺照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