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著夜色深重,他手上積壓的一些公務總歸是更好辦一些。
蕭霖並沒有多耽誤時間,安清雅不打算走,那他也沒什麼好多留的了。
至於安全問題,局裡的家屬樓還是有一定的保障的,再加上他也給了安清雅一套護身符,蕭霖自忖應該是沒什麼問題的。
此刻,窗外大雪飛揚,鵝毛大小的雪花飄飄揚揚的落下來,不過片刻間,便遮住了蕭霖離開的痕跡。
……
第二天一早,安清雅也不是被什麼勾人的飯香喚醒的,而是被渴醒的。
屋子裡是裝了暖氣的,雖然說這樣一來,在隆冬時節確實很是暖和,但是另一方麵呆的時間長了總是會讓人覺得乾燥的很。
尤其是喉嚨,乾的都有些發疼了。
安清雅直直的坐起身來,下意識的先伸手從空間中舀了滿滿一杯的泉水灌下去。
清冽的甘泉溫度稍低,有些刺激,但是卻很好的撫慰了嗓子裡有些粘膩的乾疼感。
緩解了渴意,安清雅也沒將杯子放回空間,而是又續了一杯冷水放在一旁。
正準備躺下繼續休息呢,安清雅卻發現床上空空如也?!
蕭霖去哪了???
安清雅用手電照了照房門,有些發懵,那啥,門裡麵的插銷還好好著呢!
[驚悚.jpg]
密室逃脫?還是密室殺人?
瞬間安清雅混沌的大腦也清醒了許多。
這裡就是蕭霖的家,他何必逃跑,再說了安清雅也不相信蕭霖會死。
不過不管怎麼說,大半夜的人突然沒了也是挺驚悚的,尤其是蕭霖還不是走門出去的。
安清雅起身看了看窗戶,幸好,窗戶上的插銷是開著的,也就說明蕭霖應該就是走窗戶離開的。
而此刻,窗外的天色仍然是一片晦暗不明。
大雪紛飛,寒風凜冽,安清雅方才不過是微微開了條窗戶縫,便有刺骨的寒風刮進來。
她不自覺的便打了個哆嗦,然後便趕緊合上了玻璃窗,正待插上插銷,緊閉窗戶,安清雅又有些遲疑起來。
雖然不知道蕭霖去做什麼了,可是大半夜的避著人必然是不想讓人知道的,她要是關上窗戶的話,那蕭霖回來豈不是隻能走正門了?
“篤篤篤,……
”略微有些沉悶的聲音突然在耳側響起。
安清雅下意識的抬頭去看,便見染了霜雪的窗外突然之間有那麼一塊被抹去了痕跡。
“!”
連退了好幾步,安清雅這才反應過來,外頭的極有可能就是蕭霖。
而窗外的人似乎也隻是提醒一下安清雅,讓她避開,卻是沒有絲毫征詢意見的意思。
伴隨著一陣裹挾著血腥味兒的風雪倒灌進來,蕭霖身著一套灰黑色的薄襖從窗沿上跳了進來。
果然是他!
安清雅心裡早有猜測,此時也不過是塵埃落定。
“你,……”安清雅有些糾結,不知道自己該不該關心一句。
蕭霖卻是沒有搭理她,而是先回身關上窗戶,拉上了藏青色的簾子,這才對安清雅說道。
“彆開燈,先找根蠟燭點上。”
這語氣!
安清雅有心想刺他兩句,可是蕭霖愈是靠近,她鼻尖縈繞的那股血腥味兒便越發的濃重了起來。
仔細想想蕭霖好歹以前也是個兵,現在也能說是為人民服務。
因此安清雅到底沒落井下石,反而從空間中取了根手腕粗的香氛蠟燭出來點上。
細小的火焰在黑暗中閃現,暖黃的微光搖曳著,漸漸點亮了身前的黑暗。
舌尖上的話滾了幾滾,安清雅到底忍不住問道,“蕭霖,你是不是哪裡受傷了啊?”
“怎麼,心疼我?”蕭霖低聲笑道,聽起來語氣十分的輕鬆自如,但還是難掩一抹虛弱。
“哼,你就死撐著吧!”安清雅撇撇嘴,看著蕭霖從櫃子裡拿出來了一個木箱子,語氣更加篤定的說道。
她收拾東西的時候看過,裡麵裝著的是一些醫藥用品。
這玩意兒放在現在可不是誰都能去醫院買到的,畢竟也隻有真的生病受傷了去醫院醫生給診治過了開了方子才能買的。
“丫頭,蠟燭拿近一點。”蕭霖指使起人來毫不客氣,更是絲毫不見外的直接坐在了安清雅暖融融的柔軟被窩上。
然後一手打開了箱子,從裡麵挑了幾樣東西出來,這才有些微喘的才脫下了外套。
霎時間,血腥味兒愈發的濃重了起來。
安清雅掩住口鼻,以前也沒覺得自己暈血啊?怎麼這回,她就覺得有點兒不適了呢!
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