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解釋委實過於蒼白無力了。但,安清雅還是沒好意思追問真相,萬一人家有難言之隱呢?
恰好,這又是一個特殊的年代。
因此,她便隻問了一個問題,“那個,我真的是她的女兒嗎?你們會不會弄錯了呀?”
沒有經曆什麼親子鑒定,好像老人就那麼看了她一眼,光憑長相就認定了事實。
安清雅還是有些懷疑的,畢竟這世界上真的長得相似卻又毫無血緣關係的人也並不是沒有。
“不會錯的!你先安心在家裡住下。等會兒中午了你幾個表哥回來了你也和他們認識一下。”安承軒斬釘截鐵的說道。
雖然給安清雅的解釋很簡單,但像是他們這樣的人家,怎麼可能什麼都不查清楚就貿然認親呢?
所以安清雅的身份是絕對沒有問題的,就是不能和她說罷了。
“那好吧。”安清雅
瞥了一眼蕭霖,見他沒有反對的意思,便答應了下來。
院子很小,算上房屋麵積的話估計也才三百來平左右,不過倒是拾掇得很是乾淨。
安承軒似乎身體不是太好,之前好像是一直坐在院子裡等著人來。
這會子見著麵了,閒聊了幾句之後便進屋歇著了。
而安排他們住進右側的廂房之後,那位二表哥也貼心的消失了。
安清雅將行李放在了一旁的桌上,四下打量了一番。當見到屋中隻有一張雕花大床時她抿了抿唇,露出一個微不可察的笑意。
“小虎,咱們換地方住了。你怕不怕啊,今天晚上要不要和媽媽一起睡?”安清雅笑意盈盈的問道。
“不用了,隻有小孩子才會和大人一起睡,我已經是一個男子漢了。媽媽要是害怕的話,可以讓爸爸陪著你。”蕭小虎一臉認真的說道。
安清雅笑意僵了僵,自從和蕭霖住到一起後,便宜兒子的教育就被他全權接手了過去。
一段時間沒交流,這小破孩兒啥時候這麼會哽人了啊!
“不錯,你是大人了,得學會獨立。”蕭霖眼中露出一抹讚許的神色。
“但是這裡隻有一個房間,一張床。”安清雅語氣淡淡的劃出重點,“今晚你睡中間,彆掉下去了。”
蕭霖立刻眼神涼涼的看了一眼蕭小虎。
責任與能力相當,很明顯這孩子在武修上有一定的天賦,這可不能浪費了。既然如此,比起同齡人他掌握了更多的力量,心智上的曆練自然也不可或缺。
不知道現在他的寶庫裡有沒有什麼可以拿出來給蕭小虎用的小秘境?
蕭小虎隻覺背後一寒,素來比不過四肢的大腦頭一次靈光一閃。他下意識的大聲喊道,“不要!”
“這不是咱們家,你不要調皮任性。”安清雅語重心長。
“我,我最近晚上都得練功的!”蕭小虎靈光一閃,補充道,“就是像小龍女一樣睡在繩子上練功的。”
所以,這床,它不適合我!
懂嗎?
“嗯,練功確實得持之以恒。”蕭霖一本正經的走過去,雙手按在蕭小虎的肩膀上帶著他往院子裡走去。
“走,現在給你挑個今晚睡覺的地方。”
安清雅:“……”
這孩子
怎麼回事兒,看也能走火入魔嗎?
不過,有蕭霖在,好像也未必不可能吧?
思及此,安清雅沒再阻攔。
蕭小虎:“……”
不,您還是攔一下吧!
畢竟比起空蕩蕩懸在半空中的繩子,他其實還是更喜歡溫暖而柔軟的大床好不好!
但是,比起睡繩子這件小事兒,更慘的好像還是被自家老爸收拾一頓……
蕭清遠一臉生無可戀,年僅八歲的他在蕭霖一直以來毫無漏洞的阻攔下,超前的覺醒了性彆意識。
以及,媽媽是爸爸的。
他,隻是個孤單又弱小、可憐又無助的拖油瓶罷了。
某種程度上,其實蕭清遠也算是真相了。
但是,在旁人看來,還是有點兒不能理解的。
譬如說現在,在屋外耳聰目明聽完全程的大舅子安亦辰看到出來的蕭霖和蕭小虎,麵色就有些僵硬。
“妹夫,怎麼了這是?”
其實有那麼一瞬間安亦辰還是挺想知道這孩子怎麼在繩子上睡覺的。
畢竟,他雖然看起來麵相有些老,但實際上也就比安清雅大兩歲。
隻是常年在鄉下勞作,被生活磋磨的有些過於風霜罷了。
唔,而且還是個老光棍呢!
不過,該攔著的還是得攔著的。
睡到繩子上什麼的也太不像話了!
“沒什麼大事兒,小孩子鬨著玩兒罷了。”蕭霖含蓄的笑了笑,然後信手從兜裡掏出一捆纖細的尼龍繩出來。
一頭拴在了廊下的柱子上,一頭綁在了院子裡的杏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