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安王被說得青筋直跳,臉色青了紫,紫了黑,彆提多難看,他在羅列林暖暖的‘罪證’,怎麼到她嘴裡,自己成了個覬覦有夫之婦的齷齪之徒?
他指著林暖暖‘你’了半天,吭哧良久才從齒縫裡擠出一句“安陽,你也不撒泡尿照照鏡子,就你也配?”
林暖暖聽完也不生氣,吹了吹手指,笑眯眯的道“配不配安陽不清楚,隻知道慶安王您是這麼乾的。”
“如果不關注,怎麼將我的行程了解得這樣清楚?”
“難不成您吃多了鹽,鹹成這樣的?”
慶安王壓了壓怒氣,知道不能再被帶偏,將話題扯回來“安陽少往自己臉上貼金。”
“哪裡是本王關注你,明明是你自己做事毫無顧忌,在大街上就與男子拉拉扯扯,昨日那麼多人看見,難不成都是關注你生活,對你有意?”
說完慶安王揚眉吐氣,可這氣吐到一半,就看見林暖暖臉上古怪的笑意,暗道一聲糟糕,果不其然,她的下一句就讓他黑了臉。
“慶安王說的不錯,但他們不會知道我什麼時候去醉得意吃飯,又是什麼時候離開,你說對不對?”
對!對才怪!
慶安王被林暖暖牽著鼻子走,心中的火氣越燒越旺,他再不受父皇待見,也是成了年的皇子,什麼時候被人這樣當麵懟過?
眼下在宮內,父皇就在邊上瞧著,他隻得死死壓住怒氣,反駁道“安陽,我隻問你一句,我方才說的話屬不屬實?”
林暖暖眼眸微閃,大方承認“安陽敢作敢當,慶安王說的話都對,但是——”故意拖長音調道“我並未留宿在月影閣,而是參觀後便回了王府。”
“誰可以給你作證?”慶安王鬆了口氣,總算是來到關鍵問題上,隻要林暖暖說出表哥的名字···
林暖暖不緊不慢道“玉石閣的掌櫃和師傅都能幫安陽作證。”
慶安王內心很是崩潰!!!
為什麼林暖暖的回答總是出乎意料?
明惠帝這下坐不住,寒涼的目光不帶半點感情,淬了毒一樣射向慶安王,嚇得他很沒出息地冒出一身冷汗,腿肚子發抖。
“安陽昨日什麼時候去的玉石閣?”
林暖暖眨眨眼“自然是從月影閣回城之後,祖母成婚時送了安陽一套紅寶石頭麵,可惜款式老舊,便想請玉石閣的師傅重新打造,昨日去為的就是此事,還順手買了些飾品。”
明惠帝這輩子都沒有這麼無語過,原本以為抓住林陽王府的小辮子,好讓他們出點血,結果兜兜轉轉打了自己的臉!
想到這就不由的又看向慶安王,若是眼神能殺人,他早把這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蠢貨給剁了!
鄒氏長長鬆了口氣,趁著林暖暖將他們逼得節節敗退,努力擠出兩滴眼淚,哽咽道“求皇上還我們王府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