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暖暖鬱悶不已,覺得從沒這麼無語過。
好好的出門吃個小吃,逛個夜市,不僅遇到人打架,人群暴亂,隨便走條巷子,就看見強行拐人的拍花子,然後叫人一悶棍敲暈跟著帶走了。
她何德何能,一次性全遇到了。
現在不是感歎的時候,林暖暖甩掉下回出門看黃曆的想法,先動了動被反剪的手腕,粗劣麻繩劃過皮肉帶起一陣刺痛。
不行。
繩子捆得太緊,以她的力氣根本掙脫不開。
林暖暖低下頭,想看看邊上有沒有能割開麻繩的工具,就這樣毫無征兆地與一雙紅色小眼睛對上,嚇得她差點當場去世。
那是一隻肥碩的紅眼大老鼠!
林暖暖渾身一顫,要不是嘴巴被堵,她的尖叫能突破天際!
閉上眼,林暖暖開始自我催眠‘你看不見我、你看不見我。’
然而天不遂人願,黑暗中人的感官無限放大,她明顯感到有東西來到腳麵,順著衣裙往身上爬,林暖暖全身汗毛倒豎,猛地睜開眼,不出意外地見到老鼠離她近了許多,近到能瞧見它抖動的胡須,以及灰白雜色的皮毛和細長尖利的爪子。
最害怕的動物之一老鼠,正在和她深情對視,林暖暖簡直快嚇傻了。
她心一橫,正準備不管不顧將老鼠從身上弄下去,就聽見外麵傳來動靜,似乎有人在朝這裡靠近。
幾乎是出於本能,她立刻躺倒在地,並用臉胡亂在地上蹭了幾下,顧不上臉頰被磨破的疼,更是忽略了身上的老鼠,眼睛一閉頭一歪,假裝自己沒有醒過。
老鼠歪頭瞧了瞧,居然沒有跑走,反而藏在她的裙擺下。
林暖暖低咒,也不得不忍著惡心,控製著身體一動不動。
幽幽的開門聲響起,屋外的月光隨兩個粗噶嗓音男子的興奮對話一起溜了進來。
“哈哈,今晚真是賺大發了,瞧瞧這一屋子全是上等貨色。”
“是啊,等這批人一賣,起碼夠我們揮霍大半年。”
“這次還是賣去江南那邊做瘦馬?”
“不然呢?想賣好價錢必須是繁華富庶之地,京城繁華是繁華,但離這兒太近,誰知道賣過去會不會惹上大麻煩。”
“算來算去,帶這些人去江南最安全,能賺錢也不怕被人發現。”
“等進了花樓,自有人管教,指不定我們以後去逛還能叫她們伺候一回。”
“頭兒說還是明早城門一開就出發?”
“嗯,趕早不趕晚,免得夜長夢多,你也知道今晚花魁選舉前發生命案,這屆直接黃了,他們是幫我們吸引注意力,但丟的人也多,頭說越早離開越好。”
“還是頭兒考慮周到,等下我再補一次蒙汗藥,免得他們中途醒來吵鬨壞了大事。”
兩人商量完後,目光如炬的打量著屋內趟了一地的人,他們年紀最小的五六歲,大的看著和林暖暖年紀相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