麟一他們來的比顧青岩預計的晚了一天,在門口施粥的林暖暖一眼就瞧見了駕車的麟一。
她連忙放下大勺,跑到他麵前,道“麟一!”
麟一一怔,隨即停下了馬車,當著眾人的麵就要下跪請罪。
林暖暖唬了一跳,連忙攔住,她走的親民路線,可不能給這一跪跪沒了!
“走走走,先回去說。”
“對了,蕊珠和蕊馨,還有尚意呢?”
瞧著隻有一輛簡單的小馬車,林暖暖納悶不已,又不敢多想,就怕自己一語成讖。
難道他們沒有和蕊珠她們碰上?
麟一道“尚意在車裡,他傷勢太重,一直沒有脫離危險,我們是等他情況穩定,才出發的。”
“至於蕊珠她們,被夫人急招回去,楊思遠他們一會就到。”
林暖暖一臉懵“娘把蕊珠她們都召集回去做什麼?”
麟一搖了搖頭“這點屬下不知。”
林暖暖在前麵帶路,麟一牽著馬落後半身跟著走,記掛著尚意的傷勢,速度相較於往常快了不少。
一緊院門,就喊來徐雅樂“雅樂,你來幫忙看看。”
“怎麼了?”徐雅樂擦著手從灶房出來,見到林暖暖帶回個陌生男子,不由詫異,上下打量一眼,發現他沒受傷,更是糊塗“我沒瞧見有人受傷。”
“有,是顧青岩的小廝,當時為了救我們跳下馬車與狼搏鬥,麟一說他傷得重,又顛簸這麼久,想請你幫看看。”
聽見這樣的傷勢,徐雅樂不再猶豫,等馬車挺住就翻身爬了上去,掀開車簾看到裡麵瘦的隻剩下一把骨頭的尚意。
林暖暖驚住“麟一,你管尚意這樣是好多了?”
那不好的時候該是啥樣啊!
麟一歎口氣“我們趕過去的時候慢了一步,尚意已經昏迷不醒,差點叫狼拖走分吃了。”
“要不是一股信念撐著,我都不確定他能不能挺下來。”
林暖暖眼眶發紅,道“顧青岩看見該難過了。”
麟一沒有說話,不多會徐雅樂從馬車裡出來,急聲道“你們彆敘舊了,他發燒了,要快點降下來,不然以他現在的身體情況肯定扛不住。”
林暖暖心中一緊“雅樂,你需要什麼和我說,我們馬上去準備,請務必保住他的性命。”
徐雅樂點頭“我儘力。”
“現在將他搬到你們房間去,打開窗子給他通風,不能再讓他待在馬車裡。”
“我還需要酒,純度越高越好。”
藥什麼的她到縣裡後零零散散又配了不少,這會兒並不缺。
有了吩咐,兩人齊齊行動起來。
麟一將尚意搬到房間後,轉身出門找酒,林暖暖則開始燒水熬藥,徐雅樂用針灸穩住尚意的心脈。
“顧大哥,多和他說說話,激發他的求生意誌。”
顧青岩紅裡閃過一點淚光,定睛一瞧並沒有淚水,隻是深邃的眼眸裡漾著擔憂。
他料想過尚意會傷的重,卻沒想到會這樣重,那微弱的幾乎隨時要消失的呼吸,敲打在耳中一下下淩遲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