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醫拂袖一揮,將陳青源卷起,飛至懸停於星空中的戰船。
族中
深處的那座高山,葉流君獨處於此,雙手負背,遙遙注視著陳青源的背影,若有所思,自言自語:“這小子真的廢了嗎?”
葉流君依然不相信這件事,內心深處存在著一絲懷疑。
“算了,不去想這些事情。”葉流君深思了很久,未得答案:“希望他能渡過難關吧!”
繼續閉關,隻為斬斷纏繞於身上的這根無形枷鎖。
昔年無敵了一個時代的帝君,怎會甘願淪為一顆棋子呢。
深入骨髓的秩序鎖鏈,葉流君想要將其斷掉,難如凡人登天,幾乎辦不到。
不管難度多高,也得拚了命的嘗試。
試了,總歸有一絲絲成功的可能。
不試,等待自己的將是無儘深淵。
......
星空中,戰船快速行駛。
這次不去古族之地,而是直奔位於未皆星域的儒門。
多年前與紫鈞劍立下的約定,陳青源自然記得。隻是,現在不是一個好的時機,再等等。
這一趟不算白跑,在火靈古族賺得了大量資源,又能揮霍一段時間了。
“古族的底蘊,當真雄厚。”
換做是彆的勢力,即便能拿出五千萬極品靈石,也得傷筋動骨。
回去的路上,鬼醫又弄出了幾杯新的藥汁。
調製曆史上從未有過的靈藥,先自己試一試,確保沒有毒性和彆的害處,就給陳青源灌下去,不能浪費了。
多日,一路上風平浪靜,毫無阻礙的到達了儒門。
又與魯南弦見了一麵,閒談了幾句。
立即安排了一處雅院,讓陳青源等人好生休息。
沒在院內待幾日,陳青源出了門,四處閒逛,看看儒門所在之地的繁華景色。
彙聚了無數讀書人,時常有聖賢之音回蕩於天地間。
主城內,看到了不少的大能。
想必是來祝賀,結個善緣。
陳青源沒有刻意隱瞞自身的行蹤,大搖大擺的走著,無數雙眼睛從四麵八方投來,經常有人前來拜見,表達敬意。
有的是真誠示禮,打心底裡崇拜。有的是近距離觀察,看看陳青源是不是真的廢了。
“尊上專程來給聖師慶賀,看來兩人的關係很不錯。”
“都這種樣子了,居然還瞎晃悠,尊上真不擔心會被某些不怕死的家夥暗算了嗎?”
“豬腦子,尊上是何等人物,即便修為儘廢,亦有頂尖大能在暗中護道。”
“反正咱們這種小人物,能躲在角落處活著就不錯了。世間大事,皆與我等無關。”
城中的眾多修士,小聲討論著。
陳青源去哪裡,幾位大儒便一路緊隨著,生怕發生了意外。
如若陳青源死在了儒門地界,那麼後果將十分嚴重,不敢想象。
去了一座酒樓,坐在單獨隔開的雅間之內,心情惆悵。
“無趣。”
釣魚的計劃,大概率是泡湯了。
算了,最起碼知道了火靈古族的態度,多少有點兒收獲。
而且還讓鬼醫姐姐尋到了屬於自己的路。
閒逛了幾日,沒尋到有趣的事情,回到了儒門的一處雅院,老實待著。
距離大婚慶典越來越近,趕來儒門的大能者明顯增加。
彈指間,過去了數年。
鬼醫每天將自己關在房間內,翻閱著古書藥典,推演著自己創造出來的藥理方案。
至於陳青源,則是經常與守碑人坐在後院的湖邊,品茶弈棋。
既然有了落腳點,守碑人總不能一直待在戰船之上。
他悄無聲息的進入了儒門,住在了雅院,不被任何人發現。
守碑人隨手布置而成的結界,足可遮住自身的行蹤痕跡,儒門的頂尖大儒也察覺不到一絲的異常。顯而易見,雙方的實力差距太大了。
有一日,弈棋之時,守碑人似乎有所感悟,身上流露出了一絲法則波動。
陳青源看出了這一點,按照自身的經驗,以棋盤之勢來引導。
七天以後,沉淪於棋盤內的守碑人回過神來。
驀然驚醒,抬頭注視著麵前的陳青源,神色異樣,聲音略微顫抖,欲言又止:“尊上,您......”
既然要引導守碑人抓住這一絲感悟,陳青源不得不動用靈韻,藏不住了。
“莫要聲張。”陳青源開口打斷。
“知道了。”守碑人記住了。
隨即,站起身來,朝著陳青源深深鞠了一躬,表達謝意。
到了守碑人這個層次,任何一絲感悟都無比珍貴,意味著自己朝著神橋第九步更近了一些。
“您沒事就好。”
守碑人甚是歡喜,麵色難掩。
“並非故意欺瞞,是想試探一下各方勢力的態度。”
陳青源表示歉意。
“明白。”守碑人非常理解。
先要騙過自家人,才可讓世人相信。
經此一事,才能更好的區分朋友與敵人。
守碑人心中的憂慮,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看向陳青源的眼神更為敬畏。
相處了這麼久,竟然無法看透尊上,當真深不可測啊!